侧门竟然加了门禁,待其看清楚门禁之人的穿着后眉头更是一挑:不是皂服红裹肚的公差,站班的竟然是顶盔贯甲、威仪出众的羽林卫。
好家伙!这个小和尚还真做得出来,羽林卫居然还真就干了。嘿,这次制举看来还真是有些意思了。
走到门口拿出公文,王鉷又遇到了第二件新鲜事儿。他的贴身小厮被拒绝入内,根据那在此当值的贡院小吏的说法,不仅是他,但凡各部、寺派来的人都是如此,这是柳校书所下之严令。
王鉷看着贡院小吏脸上满满的赔笑,心中已是信了他的话,但脸上还是冷笑道:“柳校书好大的官威,只是不让带长随小厮,这饮食起居上……”
不等他说完,脸上既是赔笑又是苦笑的贡院小吏已殷勤拱手,“柳校书已提前调了官奴过来,大人们的饮食起居自有他们服侍”
“既如此,某就遵了小使臣的严令就是”王鉷打发了小厮自去之后,由人引导着进了贡院中的一处偏院。
在他身后,那贡院小吏抹了抹脸,赔笑苦笑顿时就变成了苦大仇深,“连贡院都没走过一遭的人跑这儿来充耶耶,呸!状元郎啊状元郎,你这遭算是把人得罪苦了,这次制举可万万出不得事啊”
王鉷还没走进偏院就听到里面很是热闹,及至进入之后就见到里面已有不少人聚在廊下或是院中说话议论,这些人品秩不一,官服的颜色也不一,更夸张的是其中居然还有刑部及大理寺的捕快。
“这和尚究竟想干什么?”心中疑惑着眼睛却是看到个熟人,王鉷也不急着随导引仆役去寻自己的住处,向那人走去一拱手笑道:“好巧,韦校书竟也在此间?”
那姓韦的校书郎闻声扭过头来,笑着拱手还了一礼,“我是跟诗书打交道的,来此好歹说的过去。倒是你王监察身为御史,怎么也来了?”
王鉷努努嘴,“小使臣一纸行文,上官让来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还敢说不?韦兄是一个人来的?”
韦校书亦是撇了撇嘴,将“小使臣”三字在口中玩味了好一会儿后才道:“我是带抄手过来的,他小使臣好大的官威,一纸行文就要调走秘书监半数抄手,嘿,贺监居然真就允了”
秘书监是藏书机构,字写的漂亮的抄手着实不少。闻听此言,王鉷正在琢磨柳轻侯要这么多抄手干嘛,就听韦校书放低音量嘿嘿淫笑道:
“去年科考放榜后,贺季真与柳无花曾同游寻芳阁,当时侍宴的便只有花寻芳一人,传言中他们三人可是大被同眠,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