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个时候倒像个姐姐,而她成了叛逆期的妹妹,“你想去吧就去吧!我不管你了!”
说完这话,她赌气似的往相反方向走去。
林闻笛没辙,打算待会儿再去哄她,抱着提前拿出来的两罐樱桃酱,第三次来到被避之不及的大门前,踟蹰着,敲了敲门,心里没什么底,紧张等待。
或许刚才不应该就那样走掉,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门很快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张还算熟悉的面孔。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她见过一次,对他的印象正如梁境生之于林闻弦,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沉稳得至少比实际年龄大十岁。
在他探究的目光下,林闻笛表明来意:“这是我妈做的樱桃酱,她让我给你们送一些,你们要不要试试?可以兑水喝,也可以抹面包吃。”
严寒接了过去,一句“谢谢”后再无下文,也没有关门,仿佛知道她还有别的话要说。还在犹豫不定的人因此受到鼓舞,试探道:“我能进去看看他么?”
他没有说话,但把路让了出来。林闻笛松了口气,赶紧跨过门槛,朝里走去。
虽然被大家视为鬼屋,但这里从来都不是杂草丛生的荒凉,反倒古老沉凝,尤其在这万家灯火齐明的傍晚时分,方方正正的院落里盛满晚霞,美得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林闻笛看着看着,不禁想起了以前的事。
由于家里两个大人不怎么提这座四合院,她也是小时候听胡同里其他小伙伴说才知道,原来房子最初的主人是因为丢了女儿才搬走的。
后来,房子或卖或租出去过几次,可搬进来的人通常住不满三个月,问原因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单说住在这里不舒服。
各种添油加醋的传闻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流传起来的。
林闻笛不知道梁境生有没有听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昙花一现般地存在。正想着,眼前多出一个医药箱,紧接着响起严寒的声音:“麻烦您帮忙清理一下少爷的伤口。”
“我?”林闻笛一脸困惑。
“少爷不喜欢别人碰他。”
她更糊涂了,“我也是别人啊。”
这回严寒没再解释,又一次道:“麻烦了。”
林闻笛很难拒绝,或者说是没想过拒绝,最后担起这个担子,来到书房外,推开半掩着的房门之前,顺着流淌了一地的灯光看过去。
屋里的人正坐在一盏留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