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望着极目之处的虚无,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睫毛的阴影被光线延至眼角,和眼尾浅浅的褶交映着。
莫名的,林闻笛挪不动脚步,就这样站在门外看得出神,等想起正事的时候,那双眼睛已经望向她,如纯净的黑夜,干净得没有任何情绪。
恍惚间,她仿佛听见了时针不断回转的声音,不同的是,这次她没再逃跑,发现他脸上的伤口果然还和刚才一样后,在心底叹了口气,笑容却愈发明朗,走了进去。
“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么?”
林闻笛举起手上的医药箱晃了晃,抛出第一颗试探的小石头,语气轻松,可心里忐忑得直打鼓,生怕被轰出去。
还好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眨眼的工夫,梁境生变得和往昔无异,脸上有笑,问道:“严寒让你来的?”
严寒?
林闻笛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后才意识到这是那个青年的名字,于是顺势往下说,故意露出为难的样子:“对啊,你要是不配合,我恐怕就回不去了。”
其实在处理伤口这方面,她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不过这都得益于家里那位调皮蛋,小时候不是磕着这儿就是碰着那儿,而林国敦太忙,吕琼眼睛不方便,最后只有由她来收拾烂摊子。
说话间,林闻笛已经准备好了棉签和酒精,抛出第二颗试探的小石头。
“所以,你愿意配合我么?”
轮椅上的人没说话,只是望着她,像是默认的意思,于是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正式开始前又提醒道:“应该不会痛,如果痛的话,你就吱一声儿。”
这道声音比晚霞的余温还要令人眷恋,梁境生尾指轻颤,耐心等她靠近,直到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眼里只有一个他,这才眉目微敛,藏起不甘。
而林闻笛没有注意这些细枝末节,因为她的心脏正狂跳不止,从那股清苦的味道盈满鼻尖,小指偶尔擦过他的皮肤开始。
这些都是她之前没有考虑过的因素,现在只能屏住呼吸,将视线强行固定在伤口上,和他从南扯到北,生怕空气一安静就会尴尬。
好在伤口不严重,她很快就处理得差不多了,而后试着把话题绕到想问的问题上,尽量很随意地提起:“你刚才生气了?”
闻言,梁境生缓缓抬眸,灯光掉落其中,折返成一道裹挟着未知情绪的目光,笑着看她。
“你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么?”
林闻笛没想到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