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块银鼠皮做大披风的镶边。
徐玉芝望着姨母欢快忙碌的身影,一句话在舌尖滚了又滚就是说不出来。既然我这么好,您又这么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柏表哥娶我?若是柏表哥娶了我,那我不就可以长长久久地留在您身边了吗?
但是这话是绝不能说出口的!
徐玉芝模糊地意识到一点要紧之处,那就是身份之别。别看姨母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好像亲得不得了,可是遇到与柏表哥相干的事情,一切都要靠边站。端看这许久了,姨母从未考虑将自己列为柏表哥妻室的人选就知道了。
柏表哥是姨母的骄傲,是姨母的命根子,是直隶的小三元,前途一片光明。能够匹配柏表哥的必定是名门贵女,而自己只是个幼年丧母又寄人篱下的女孩儿,父亲也只是直隶乡下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而已。
杜氏把选出的皮子取了,吩咐仆妇赶紧送到外面找裁缝细细做好。这才转过身牵了徐玉芝的手道:“你院子里那几株腊梅要开了吧?这个月的二十二是个好日子,姨母想借你的院子相请一些夫人到咱家聚聚,当然那些夫人们带来的小姐就需你出面招待一下了。你性情腼腆内向,要多同这些年纪相当的女孩儿相处才好!”
徐玉芝立时明白姨母举办这场赏梅宴的真正目的,想起先前紫苏听到的那番话,那位姨母中意的姑娘定在那些受邀的女孩儿中间。心思一转,细声言道:\"姨母做甚这般见外,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尽管吩咐一声就是了!“
杜氏一向喜爱这孩子有眼色,想了一下还是明白地说道:“那日会有几个小姑娘到咱家来,有一个傅二姑娘,闺名叫做百善的,你仔细帮姨母瞧瞧。看她喜欢吃些什么,和谁在一起多些,又说了些什么话?等客人们走后,尽量与我细说。”
徐玉芝的指甲紧紧掐在手心里,半响才故作懵懂地问道:“这位傅二姑娘有些什么不同吗?您还特地嘱咐与我?”
杜氏与这侄女向来亲厚,一时不察脱口言道:“是给你柏表哥相看媳妇儿呢?不过你也莫露了痕迹,当心人家姑娘知道了害臊!不过你行事素来稳妥,兴许那姑娘和你投缘处得来呢!”
徐玉芝又陪着说了会闲话,推说要准备些花帖,这才从正院退了出来。走到无人之处时,缓缓张开手心,粉红细腻的掌面里整整齐齐一排破了皮的月牙形伤口,还挂着极细的血丝。
紫苏看了心疼得直抽气,连连道:“小姐又是何苦?”又忙拿了干净的手绢为她缠好。
主仆正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