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继续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这般狠毒有心计的女子,你还说她素来胆小,真是不知所谓!她倒是一走了之,却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我们。要是他日秦王知道这丫头还活着,定会怀疑是我们一家子串通好了,拿个丫头顶罪故意私放与她。到那时,才是咱们常家的灭顶之灾。”
常柏砰地一声坐在椅子上,今晚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对徐玉芝的认知,只得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常知县不住冷笑,“铁般实证摆在眼前还道不可能,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当日她在梅园拿你那傻兄弟设计傅家姑娘时,我还道她对你一往情深难以自持,才会铸下大错。眼下看来这女人做事完全是不计后果,全凭一时头脑发热,偏又自以为聪明得天下无双,将周遭人全当成笨蛋,真真是又蠢又毒的一个女人!”
常柏垂头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终于冷静下来,“事情已然至此,只有尽力补救一二了,父亲可有事吩咐我去做?”
常知县扬了半边眉毛满意地点点头,心道不愧为直隶府响当当的常三元,这会工夫已经权衡出利弊了,单这份识时务就比大多数年轻人要强。这回的事情看来凶险,却未尝不是一份机遇,看来是常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拖了一只刻了暗八仙的硬木凳子坐下,常知县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秦王殿下,咱们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京中有故旧叔伯来信,说这位颇得陛下的爱重,他日未尝不能荣登大宝。前日在青州左卫时,他已经对我言明属意傅家二房的百善姑娘为侧妃,所以你也收拾心思莫要再去想你不该想的了!”
常柏闻言大为震惊,“傅二姑娘性情皎皎如日月,怎可入王府后宅当个寻常妾室?父亲,您万不可与人为虎作伥!”
“糊涂!”常知县拍着桌子震怒道,“才说你明事了一些,不想又犯了浑。难不成你还想与王爷争女人不成?你自己想寻死,莫把咱们老常家拉进去!”
常知县看着儿子沮丧不语,这才叹气道:“你表妹的出逃是了咱家头上悬的一把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落下来。所以秦王殿下与傅二姑娘的事,咱们不但不能阻止,还要大力仲成。他年若是有遭一日,傅二姑娘得了天下至尊富贵,最感激的人一定是咱常家的成全。到时候你为宰为辅,还不是宫中娘娘的一句话!”
看着儿子的眼睛渐渐亮堂了起来,常知县靠在椅子上得意地笑道:“凡事都要未雨绸缪,人家都去抢从龙之功,咱们家底子薄弱,就不需出这个风头了。咱们站在傅二姑娘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