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柏闻言便不免心慌意乱,忙起身道:“可否寻个理由将这件婚事作罢,日后傅家两房真要敌对起来,我真是没吃着羊肉偏惹来一身骚。秦王殿下兴许镇得住这位傅二姑娘,我们常家可得罪不起她!”
常知县睁了一双稍显浑浊的眼睛沉稳道:“遇事怎能如此慌张?你要此时断了傅家的亲事,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难免会说你凉薄,日后在官场上定会受人攻讦。他们两房再大的矛盾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枝笔写不出两个傅字。”
常知县又仔细寻思了一会儿,捋了下颌的胡须道:“你先稳住,我找机会跟傅大老爷私下透露一点风声,就说有京中贵人心悦他的侄女,日后的前程还远大着呢!他也是做过京官的,这点人情世故应该还是有的,日后怎么跟二房相处就用不着我去教了吧!”
常柏的脸上浮现出佩服的神情,展颜笑道:“父亲果然是高手,这一招四两拨千斤的春秋笔法果然微妙。傅大老爷只要不蠢,就应该知道他的前途全部寄于傅二姑娘的一念之间。傅二姑娘高兴了,他才能有好日子过,那么我也还是认他当我的老丈人的!”
父子两人踌躇满志地相视一笑,都颇有些自得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轻松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