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等到心爱的小儿子回去看她,撒手故去了……”
叶挽问道:“叶骊消失的了,去哪里了?”
“这个叔公没有办法回答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叶富贵诚实地摇摇头,“当时燕京中的威远将军府楚家出了事,当时的慧嘉皇后、楚家唯一的女儿被打入了冷宫,如妃理所应当地登上了后位。待我再见到骊儿的时候,已是几年之后了。他已是二十好几的年龄,不娶妻,不生子,就像个透明的东西一样跟在如妃的身边,甘愿做一个扫洒的小太监,与我形同陌路。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波澜不惊地过下去,待我老了两腿一蹬,自然也就管不着这些破事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孽畜,竟然……!”
“竟然让如妃……曾后怀孕了,是吗。”叶挽幽幽地接话。叶骊不是太监,六根不清净,自然不可能乖乖地跟在曾后的身边做个透明人。他们的关系远比叶富贵想象中的要亲密的多,直到现在曾后还不舍得杀了叶骊,将他囚禁在密室中,时常要去探望。虽然其中可能有叶骊捏着曾后什么把柄的原因,但是依叶挽所看,曾后对叶骊并不是全然无感情的。毕竟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和一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没用的糟老头子,是个人就会选择青梅竹马的年轻小伙子了。
只是这脆弱微薄的感情,比不上曾后心中对权势和地位的渴望。
叶富贵点点头:“是的,当时昭阳帝病重,后宫和前朝几乎都在曾后的把控之下。她想要做什么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她肚中怀了骊儿的骨肉,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燕京生孩子,而是带着骊儿一起去了廉州行宫避寒。十五年前的那个冬天……你出生了。
骊儿当时极力要求把我一起带去,所以我有幸,看到了一个粉雕玉镯的女娃娃,在漫天飞舞的皑皑白雪中呱呱坠地。”这是叶骊留下的唯一血脉,再有什么难分难解的恩怨情仇,也该在这一代上划下终止的符号了吧。
叶挽笑着摇了摇头:“曾后自然不会乐于见到我的出生,我的存在对她来说只是罪恶的证明吧。”
她毫不在意地提到这点,叶富贵挣扎了一番,点头道:“是,你一出生,曾后便想杀了你。是骊儿豁出命去想要将你留下。他跪在地上祈求曾后,将你交给我,让我带着你远走高飞,远离燕京,永世不在她面前出现,也算是两人相伴二十几年的一个结束。曾后或许也是心有不忍,最后同意了,可是同意的代价是你活着,骊儿死。骊儿豁出了自己的性命,保护了你,让我带着你离开了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