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所有在行宫中的御医和丫鬟都被处死了,包括骊儿。”
叶挽沉默了,她再三考虑,还是决定不将叶骊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叶富贵。对叶富贵来说,叶骊已经是自己人生中一个只能悔恨,不值得怀念的回忆,即使知道叶骊没有死又如何,叶骊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就算有一日叶骊能够活着从曾后手下出来,也不是当年那个对自己叔公抱着感激与亲切之情的少年了。
更何况叶骊能活着,有极大可能是因为他手中握着曾后的把柄。那样不羁世俗不安于室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因为感情就能抛弃一些的善男信女呢。只是这样的现实对叶富贵来说太过残忍了,亲自取名,变相地看着长大的侄子,也逃不过人心的黑暗与险恶,对父母残忍,对叔叔利用,对心爱的女子耍手段心机……即使他心中有着一方纯净的天地也是一样。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带着你一路辗转回了云州,但是怕我一个太监带着一个女娃娃对你将来的名声不好,就从小将你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只是到底是我想岔了,比起如今不能恢复女儿身份的模样看来,就算名声不好一点又怎么样呢?这件事到底还是叔公做错了。”叶富贵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强行扯出一个微笑来。“还好我们阿挽有本事,竟然这么争气……”也不知叶挽走的这条路到底是对是错。
叶挽安慰道:“木已成舟,想再多也无用。您当初答应曾后让我再也不在她的眼前出现,可我还是来了燕京,您说这不是冥冥中注定的是什么?我的存在是曾后一生永远抹除不去的污点,身为一国皇后,私通假宦官,珠胎暗结,若是这件事情暴露出来,她只怕会被全天下的唾沫淹死。她已经被时间酸儒大骂牝鸡司晨了,又怎么会允许再多加一条这么严重的罪名呢?”
“所以啊,我应该在云州时就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你!阻止你来燕京……”叶富贵急切道。
叶挽摇头道:“叔公,曾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就算我在云州,除非我不在大燕了她才会放心,派人将身在云州的我灭口不过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罢了。如今之计,您立刻回云州……不,去羡州或者沧州,有豫王在,曾后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你如何的。”
“豫王……阿挽,说到豫王,你跟那位褚将军……”叶富贵眉头一挑,突然开口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叶挽一滞,若是之前还能跟叶富贵说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叶挽不是矫情的人,既然已经承认了喜欢褚洄,褚洄也喜欢她,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