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出什么事了?”
花无渐从墙边缓缓滑下,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他轻皱着脸低吟了一身,伸出手随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闷声道:“没事,不用进来。”
若是叶挽在这里,定会惊讶那人的身手竟然如此之高,连花无渐都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花无渐微微抬目,入眼的是一双逐渐走近的金丝绣边的精致长靴,他眼睑低垂,只听头顶那人的声音低沉,不怒自威道:“花无渐,注意你的身份。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要忘了这些年是谁扶持你坐上大燕首富的位子,教你武功,替你摆平那些牛鬼蛇神。”
“是……无渐知错。”花无渐轻咳一声,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拳,紧闭的双眼流过一丝无奈。
是,他真是没用。人人就当他富甲天下权势滔天,最后只不过是别人一个傀儡罢了。
“陇西那边消息如何?”那人话题一转,复将坐在地上的花无渐扶起,声音带着些许关怀之意。
花无渐道:“豫王戒心甚重,受到我的投诚之后并未言明相信于我。只道我此次资助了北境这么一大笔粮草,朝廷不会轻易动我,让我放宽了心先回燕京来。”他虽被褚洄警告,但是仍有自己的法子接触豫王,并不需要褚洄替他引荐。
只是豫王到底是只在当初与昭阳帝的夺嫡中幸运存活下来的老狐狸,怎么可能轻信他的投诚,又有褚洄在那边提醒,他定然不会轻信花无渐的。
“哼,萧天鸣若是有这脑子,当初又怎么会……”那人看了一眼花无渐,话音戛然而止。他摇摇头道:“罢了,不急在一时。燕京这边有你盯着,我倒是放心一些……曾丘云和萧羽那两个蠢货最近在做什么?”
花无渐恭声道:“萧羽刚勾结北汉发动大战失败,北汉那边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最近忙着消灭自己勾结北汉的痕迹,乖觉地很,没有什么动静……不过萧羽也有可能破釜沉舟,利用愤怒失智的北汉人做些什么。曾家想的就简单得多,忙着从及冠大典和封妃大典中抠点什么利益,在他们眼里,权当阻碍是褚……将军和叶挽。”
“呵,这两帮人,不用管他们,让他们两方折腾去。”那人哼笑,漫不经心地搓动手指上一只与他身份极不相配的素色细戒。“你且去吧,对了,怎么不见花滢那小丫头?”
“滢儿和姚尚书家的小姐逛夜市去了。”
“不是我说,你这做哥哥的,怎也不关心关心她好好保护她?你别忘了,你可就只有这一个妹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