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瑜。
夏季炎热,隔着老远叶挽都能闻出来西秦帝正在喝着去热解暑的花茶。
“桢弟来了。”到了中午西秦帝不能吃饭必须留在这里等元桢,他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看着烈王府一大家子拥拥攘攘的挤了进来,且个个都是仪表不凡的人中龙凤。他是个年逾五十的已经半只脚跨进老年的行列的中年男人,着鎏金黑缎龙纹蟒袍,头戴珠冠,一本正经的坐在龙椅之上,屁股没有挪动半下。
西秦帝是元桢的哥哥,大约是异母的关系,兄弟俩长得却一点都不相像,十分的斯文儒雅,带着一股书卷气息。从他的面貌和元桢的长相看来,前任西秦帝一定长得相当好看,否则怎么会生的出这样的儿子来?叶挽想。
“皇兄,大中午的,真是打扰了。”元桢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就当是请安,一双凌厉的眸子在西秦帝的身上扫了扫,没什么诚意的致歉道。
他能够肆无忌惮,后面的烈王妃和褚洄一行却不能不懂礼节。除了趾高气昂从小就爬在西秦帝身上尿过尿拉过屎的元煜,纷纷各行男女之礼。
不过褚洄也就揖了揖手就是了。
叶挽嘴角一抽,对着西秦帝双手抱拳行了个大燕的军礼,心中不免对西秦帝有些同情。一国帝王做到这般地步着实也是可怜,连自己弟弟的儿子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西秦帝看到叶挽行的军礼不由一愣,像是被逗乐一般的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让方才带他们进来的內监摆上椅子:“桢弟这说的是哪里话,和亲哥哥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怎么说我们都是从小在这秦宫长大的,你想来自然就可以随便来了。”
他说的暧昧,一时间叶挽都没有反应过来西秦帝到底是真的让元桢想进宫就是进宫,还是在讽刺元桢想进宫就进宫。
“皇兄说的是。”元桢懒懒的应声。
西秦帝道:“煜儿,孤差了瑜儿带上贺礼前往,你可还喜欢?孤实在是政事繁忙,不得空亲自前往,你不会怪皇伯伯吧?”
元煜差点就要将心里的白眼翻到面上来了。如今西秦帝几乎可以说是被架空的人,什么事情都有父王的人来处理,有什么政事繁忙一说?不过他也无所谓西秦帝到不到场就是了,他到底是名义上的一国君主,怎么可能会出席一个小辈的婚礼呢。
他搡了搡身边的司马晴,笑道:“皇伯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怪罪呢。”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你身边那位就是孤的侄媳妇吧?当真是温婉大方,与煜儿的确是良配。”西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