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对夏侯战的佩服,他是痛恨他的。在女人面前,再强大的义气和利益,也难以抵挡诱惑。现在的江礼就是这样。
“你看,菜叶子都被你的眼泪打湿了,再哭就要引来一片黑云了。”江礼的话有些打趣的味道,想要转移阿莲的注意力。
果然,他的夸张说法引得她破涕为笑,“怎么会!江公子取笑我了。”她看着皎洁的月光落在菜园子里,能够清晰地看见菜叶子上湿湿的,还有颗颗露珠。“呀,这么晚了么?”
“是呀,你看你,一哭就是半天,都晚了呢。”他微微一笑,明眸皓齿在月光下分外明亮,“我让厨娘热热,吃了再休息罢。”
“不了,江公子……”。
“叫我云涛罢。”还没等阿莲说完,江礼就打断了她。他的声音很恳切,很动听。
阿莲一愣,目光和他对上,发现他的眼神中闪烁的热烈和期待,让她不能拒绝。刚刚一杯女儿红落肚,她脑子也有些闷热,“云涛”,她轻轻地唤了一声,细如蚊子。
江礼露出一抹轻快的笑容。
“阿莲,你以前也是帝都的官宦子女,应该学识不错吧。当下明月皓白,云淡风轻,有美酒有佳人,不如颂诗对词吧?”
在听到“官宦子女”时她有些失神,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坐在父亲的大腿上,聆听父亲教给诗歌,并解释给她听。她的父亲是朝堂的大学者,才华横溢,却败在耿直的性格上,导致家破人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不知不觉,阿莲就读了这一首诗歌,情绪很低落。
但是江礼不听其意,只道和夜景,连声叫好,“你都开了头,我也不能耍赖。我也念一首,渌水净素月,月明白鹭飞;郎听采菱女,一道夜歌归。”他的这首诗,不仅应景,但还有之外的意思。
阿莲熟读李白诗歌,怎能不知?她默默地端起酒杯,脸色有些不自然,一口呡进嘴里,直辣得她吐出香舌,不免又多出几点眼泪来。
“你……我不行了,回去吧。”酒劲一上来,她再也支撑不住,兰花指按在额头上。她一手撑着桌子边缘,身子斜斜站立,有些不稳。
“小心!”江礼急忙过来扶住她,一手环住她的腰肢,一手握住她的撑着桌子的小臂,侧身在旁边。
一股幽香袭上心头,女子的柔软身子让他有些悸动。他晃晃脑袋,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好了,这就回去休息。”
醉酒之人,大概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