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一到了酒色面前,那身才子的画皮就披不住了。
“那咱们也去放纸鸢去,”刘芳说:“顺道放晦气。”
说是放纸鸢,其实也是伺候的人放起来了,再把线轴交到她们手里。
纸鸢她们自己带来的,一放起来就显得和旁人不一样。
刘琰那一个纸鸢是个大金元宝,刘芳的是个燕子。
金元宝啊!又大又胖又闪光,一放起来,只怕半个湖的人都看见了。
金子这样样东西没几个人不喜欢,但再喜欢,把纸鸢做得如此直白不掩饰的也没几个。
起码现在天下飞的纸鸢里头,就刘琰这个最不落俗套。
刘芳问:“这是下头人做的,还是你的主意?”
“当然是我的主意了。”刘琰反问她:“你这个燕子的纸鸢,是不是姐夫替你画的啊?”
刘芳微微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一看她满脸的笑容就知道她其实挺高兴的。
“就是他画的。这个人,难得用着他一回,他还说什么大材小用……”
金元宝这么可爱,刘琰有些不舍得把它放掉。
刘芳也说不要放掉,那岂不是把财气也一起放掉了吗?
刘琰想了想:“好象有句话叫什么?财去人平安?”
“那放了这个也太可惜了。”
刘琰被刘芳那一脸财迷样儿给逗笑了:“姐,这就是个纸鸢,又不是真的元宝,不用这么可惜啊。”
结果刘芳还没开口,就听见不远处有人阴阳怪气的说:“也不知道什么人,连个纸鸢也要做成金银的样子,什么叫爱财如命,今天算是开眼了。”
这样的酸话,其实刘芳真没少听过。
刘琰也懒得同人计较。嘴长在别人脸上,爱说就说几句,她还不至于容不下旁人说两句话。
豆羹看了一眼那边那两个姑娘,又看看自家公主。
公主就跟没听见似的。
行吧,那豆羹也不便擅自作主了。
钱有什么不好的?看那二位姑娘身上也是绸缎绮罗,金银珠玉的,这些难道都不是钱换来的?享着钱的好处,就别嫌钱腥了。
“诶,看那边。”刘芳指了指前头。
有一条船慢慢划过来,船不大,不是那种又有酒肉又有歌舞的花船,就是普普通通的小渡船,船上也就三四个人,有一个站在船头,一身青布长衫,头上扣了一顶苇草编的斗笠,这么奇特的打扮并不显得别扭,倒是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