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初一进宫这事儿,对陆轶来说还真是什么难事,这对他来说又不是头一回,刚回京那一年他身上无官无职,不照样在宫里进进出出的,还查清了大皇子妃朱氏离奇暴毙的案子。
“膳房做了不少年糕,还有福饼,你走时带些吧,省得去外头买。”
陆轶笑了:“好。”
刘琰没有多少话说,陆轶给她说了不少城里的新鲜事儿。
说外城有个富户买了幢新宅子,不知道是想扬名还是想炫富——也许二者兼而有之,花钱雇了一帮女子在门前搭台唱曲,还抛洒铜钱。
“真的?还有这么傻的人?”
陆轶笑着说:“就是这么傻。他搭的那个台子晚上彻夜点灯,说不差那几个灯油钱。结果一夜过去,台子上的灯里油全被偷空了。”
刘琰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些天整天净听说一些人精斗心眼的事,听得人心累,象这样的傻子的事情却真是不多见。
“这么张扬也不怕招贼。”
“招不招贼咱不知道,不过他这名声确实已经散布出去了,现在不少人都知道东城有个二傻子,还特别会往外扔钱。”
看刘琰笑了,陆轶再接再励又说了一件小事,说是有小偷半夜想去行窃,翻墙进了人家之后发现这家人晚上竟然还没睡,一直絮絮叨叨说话。他不甘心空手走,就一直在窗子下头等着,等到屋里睡熟了他想进屋行窃,发现腿冻住了,拔都拔不下来,最后被逼得叫人救命。
刘琰笑着斥他:“胡说,哪有那么傻的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