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以前帮他复习的材料认真备了课的,见面才知道学生是这种货色,立刻因材施教地调整了教学目标——以扯淡为主,以穿插几句高中学习经验为辅,间或讲两句刚高考完还滚瓜烂熟的高中知识,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学生们讨厌压堂,徐西临这个“老师”比学生还恨不能早下课,双方达成一致友好,在傍晚时分结束了互相折磨。
就这么上了三天的课,徐西临有点受不了了,以前真是很难想象连续几个小时保持音量不停说话是什么滋味——特别是熊孩子们跟屁股上长钉子一样,聊闲话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聚精会神,讲正经事没一会就走神,跟有“知识隔离”似的。
一天是新鲜,第二天就开始嗓子疼,第三天徐西临简直恨不得自己是个哑巴。
以前他不爱喝水爱饮料,现在看着那些花红柳绿的小塑料瓶就够,没人说他,他自己换了一壶茶水每天带着,西瓜霜基本是当糖豆吃,但是治标不治本,舒服几分钟,一说话又难受。
每个想传道授业解惑的热情都终结于“学生是笨蛋”的现实里,徐西临刚开始本来还踌躇满志地想,将来办一个新东方那样的培训机构也挺好,新东方教英语,他可以教数学。不过徐老师上岗两天,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徐西临体会到了七里香的不容易,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给老师起外号了,一个礼拜下来,只有一开始调戏过他的那个双马尾小姑娘能听进一点去,有一天她居然回家以后做了题拿回来问,徐西临看着她那一道题都没做对的小练习册,莫名感动,他本来下课就跑,那天却破天荒地留下来把每道题都拉出来给她讲了。
他讲,女孩就站旁边听着,徐西临问:“明白了吗?”
她也不吭声,徐西临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那女孩不研究习题,正在盯着他研究。
小姑娘问:“老师,重点里的女生好看吗?”
“……”徐西临方才那点教学热情被她一句话就浇灭了,爱答不理地把自己的茶根澄干净了,他说,“有好看的也有难看的。”
小姑娘惊奇地问:“不都说女人胸大无脑吗?”
“第一,胸跟脑不是一种材料做的,不存在排他性关系,第二,念个重点算不上‘有脑’,只能说初中在学校干了点正经事而已,第三,好不好看跟胸有什么关系?”徐西临说话越来越有窦寻的风格,把她的作业本往前一推,收拾了东西就站起来,“行,你没问题我就走了。”
“老师,我觉得你挺有个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