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西面的官军还无反应。”斥候再次来报。
吴鸣凤笑了笑,没说话。西面那支游走的官军,很显然是疑兵与牵制,为的便是扰乱视听。敌将也算下了一番心思,故布疑兵的同时,还想到借助气候之势乘夜来袭,可惜,对方棋差一招,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错误估计了。
“不自量力者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吴鸣凤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形势至此已经明朗,我军必胜,没必要再看下去了。”吴鸣凤摇摇脑袋,转身就向自己的营帐走去,想去找刘拥金商议下一步的动向。卜一抬脚,营后乍起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正纳闷间,远处一个赵营兵士狼狈奔来,见着吴鸣凤,扑通跪下,哭道:“不好了,后营突然出现一支官兵,骁勇异常,我等抵挡不住,请头领早退!”
“胡说什么!”吴鸣凤如遭当头棒喝,大叫一声,顺势拔出腰刀,一刀将这兵士砍倒,“该死狗奴,乱我军心!”
“千,千总……”左右军士均有惧色,不安地瞅着吴鸣凤。
吴鸣凤强作镇定,指挥手下道:“你们跟着我下去查看,哪个怂了,老子先剁了他!”
他色厉内荏督嘱几句,引着一班亲兵转向后营。千算万算,没想到后营还会有敌军杀出,早知如此,就不该一股脑地将营中兵马全调到营北了。吴鸣凤当下后悔不迭,然而错已铸成,他很清楚,自己此时绝对不能乱,至少,不能在手下兵士面前乱了阵脚,否则必死无疑。
他急中生智,招呼道:“你们两个,马上去营西把人马叫来!”营西还有一支留守人马,本意是防着那支游走官军的偷袭,如今火烧眉毛顾眼前,也管不了那许多,只能赌一赌。
越接近后营,不断有溃逃的赵营兵兵士迎面奔来,吴鸣凤逮着一个,问询情况,那兵士结结巴巴,说了个大概,就被焦躁的吴鸣凤杀了。他又喝令左右亲兵砍翻几个逃兵,想要阻止兵士溃逃,但那些个奔逃的赵营兵军士仿佛熟视无睹,完全不理会他的威吓。眼见败军如流,吴鸣凤忍不住“哇呀呀”怒咆起来。
烟尘忽起,一拨仓皇败退的赵营兵身后赫然出现一杆旗帜,旗上大书一个“明”字。在旗帜周围簇拥而来的,正是势若猛虎的谭大孝奇兵,他们一路杀来,士气炽盛,兵戈甲胄在雨水的冲击下寒意逼人。远远看去,就如同一群嗜血的恶鬼。
官军气势如此,饶是吴鸣凤行伍以来久历战阵也是见所未见,错愕之时,心头也不由一震。
他回过神来,就欲召集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