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战,岂料乜斜之下,发现左右亲兵神色异常,暗叫不妙,还没来得及反应,双手立时被人挟住。他又气又悲,仰天长啸:“你们这群畜……”
“生”字还没出口,耳畔却响起“噗噗”几声。
当下吴鸣凤本自谓必死,哪料峰回路转,挟持着他的那几个亲兵却又被另外几个忠心耿耿的亲兵剁倒。
施救的那几个亲兵劝道:“千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番败局已定,拼命无益。还是暂且退避,再图报仇!”
吴鸣凤不是个冲动之人,闻言冷静下来,观察形势:官军快至,而营西援军还未至。左右亲兵不过寥寥十几人,无力硬拼,眼前乱兵四走,正可以此为掩护撤走。于是当机立断:“走,去营西!”
营北固然有着他的主力部队,但胜负尚未分,正是胶着之时,如若眼前这支官兵从后杀到,己军难逃败绩,去营北,乃是送死之举。而营西未闻有官兵袭来,且尚有建制完整的两百精锐,从那里突围出去,十拿九稳。至于那支飘忽的官军,现在就连傻子也看得出来不过是官军用以牵制的疑兵。
这边吴鸣凤从营西逃出,那边谭大孝与石濛带领两百多名官军,一路杀到营北。营北赵营兵人数上千,精锐却只有三百来人,方才与谭大孝所部一番苦战后,锐气已尽,现下背后又遭突袭,士气大沮。而谭大孝一方原本已处下风,忽见援军到来,精神无不一振,斗志陡然上升。两下夹击,赵营兵支持不住,阵脚大乱,纷纷寻隙逃窜。谭大孝与石濛再次会合一处,又掩杀一阵,只是无奈己军苦战多时,也是疲困不已,无力再战。谭大孝见好就收,不再追击,把营寨占据了事。
周遭官军依旧打扫战场,谭大孝则手持兜鍪,掀幕入帐,身后诸将,紧随着鱼贯而入,几乎每个人都是满脸血污,浑身泥渍。
身上湿漉漉的,谭大孝也不想坐,就与诸将在吴鸣凤的中军主帐里围圈站着。此战得胜,本应欣喜,不过此时众人脸上,鲜有喜色,原因无他,一来死伤超过预期,二来被吴鸣凤给逃了。
“大人,贼寇副将已被斩杀!”还未说话,一军官掀幕而入,顺手将一颗血迹斑斑的人头抛到地上,“贼渠名唤刘拥金,听说在这伙贼寇中身居副贰。”官军们对赵营的编制不是很清楚,但从俘获的流寇嘴里还是能大致知道这个叫刘拥金的算是此战对手的二号人物。
“甚好。”谭大孝睁目拍手,同时问道,“斩获如何,可曾清点?”
那将摇头道:“战事尚未结束,寨中仍有数撮恶贼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