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狗进献、圈禁村民却又暗中通知白旺等等,都是惠登相刻意而为、激怒侯大贵的诡计。今夜的结局也如他所料,精神压力过大的侯大贵终于不可避免产生了极强的反弹,当对方情绪频临崩溃的边缘,正是最好的说服时机。
侯大贵的种种反问,也在他的预期内,早就做好了周全的准备。当他打出饶流波这一张牌时,可谓恰到好处攻中其软肋。
当时,发现饶流波被送走了后的侯大贵如丧考妣,径直找到赵当世。两人在别帐内待了整整一个下午,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但等侯大贵出帐,将惠登相找来布置军务时,惠登相却发现他双眼红肿,显然曾动过不小的情绪。因为常陪侯大贵左右,耳闻目睹的惠登相比旁人更清楚饶流波对于侯大贵的重要性。
作为血染征袍的厮杀汉,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很少有人还有精力去思索男欢女爱,惠登相就是其中的典型。在他眼中,女人和衣服一样,都是华而不实最多锦上添花的玩物,唯一的用处或许便是传宗接代。但他惊讶发现,一介糙汉侯大贵竟然对饶流波这个风尘女子真动了情。无论赵当世用了什么法子将侯大贵的不满压制下去,惠登相相信,饶流波这个女人终将成为侯大贵与赵当世之间永远的刺。
“统制,赵当世冷酷无情,用人唯亲,你在赵营只会被永远埋没。以前是徐珲,现在是郭如克,往后恐怕杨招凤、李延朗之流统统都要爬到你的头上。”惠登相将手搭在侯大贵的肩上,平淡的声音夹杂在风声中显出些哀愁,“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为赵营舍生忘死,赵当世却是白眼狼,有眼无珠。八大王名动天下,众望所归,为他效力,必能让统制大显身手!”
侯大贵蹲在地上,双肩微微耸动,过了许久仍无表态。惠登相有些着急,声调一提道:“八大王来招,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统制只要迷途知返,抓住了这个机会,就是翻身之日!”
山风中,侯大贵没了响动,又过须臾,缓缓站起,嗓音略带些沙哑,问道:“我若归了八大王,八大王要我做些什么?”
惠登相愣了愣,道:“你说此间吗?”见侯大贵并无否定意,继道,“西塔院的兵力千余,必不能明目张胆带去西营。我之意,这些人就送给回营便了。”
“送给回营?”
“正是。八大王与老回回、曹操有约,携手共灭狂徒赵当世,统制奉赵当世之令穿插后方,本意是要截杀马光春,咱就反其道而行之,设个局将千人全送给马光春,借回营之手除了这个大患。如此一来,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