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局,不拘小节,你也一同去吧。”
“哪个郑爷?”
“还有哪个郑爷,东南海上郑爷。”
“啊呀!”庞心恭听了,吓了一跌,口吻间尽是难以置信,“郑爷......郑爷居然就在杭州!”他也算在海面上摸爬滚打过的人,对于郑家在海面上的势力自然来得比旁人更深。位在底层的他,平素里对于郑芝龙的印象只有一个个云山雾罩的传说,如今有机会得见真身,哪还能淡定从容。
苏高照道:“你想见郑爷,借赵大人的光,今日是最好机会。”
庞心恭连连点头,旋即又连连摇头。苏高照皱皱眉道:“怎么?”
“我这副模样,身有不祥,怕冲了宴会喜气。”
苏高照不悦道:“你当郑爷是什么人?早年还在海上与钟斌、刘香等辈鏖斗时,哪里少了在死人堆旁啃生肉、吃盐水的意气,怎会因你有瑕在身就另眼相对。痊愈了的天花有什么打紧,只要不是痨病、瘟疫,怕个啥?”
赵当世也低声嘱咐道:“今日你去,另有事交待。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苏、赵两人轮番一说,庞心恭方才放下包袱,抱拳领命。
车马复行,隅中时分到达永昌门。映江楼在永昌门外江畔,南宋为“烟云鱼鸟亭”,元代重建为“瞰江亭”,本朝改亭建楼,始名“映江”。楼层高立、俯视江水,颇有气势。楼西南尚有观潮楼、顺济庙等,繁华热闹,并不逊武林门。
有仆厮立候门外迎接,说道:“郑爷已落席,请几位上楼。”
赵当世与华清并苏高照赶忙登梯而上,到了三层,天明景阔,是一大平台。台上仅偏东北角临江处摆了一桌,其余皆空。
一人率先从席间站起,笑脸迎来道:“老苏,许久未见。”
赵当世看去,说话之人三十出头年纪,面白无须、中等身材、瘦而干练,虽是汉人样貌,打扮却奇异如番外之人。手持金节杖,身披垂地绿袍,胸前垂挂着闪闪发亮似乎还镶有人像的金十字,头戴边带绒身浅红形如象鼻的带穗长帽,脚蹬长靴,整体风格倒与当初的杜纯臣有些类似。
苏高照难抑激动之情,介绍时口齿发颤,道:“这、这位便是我家、家主公,郑爷郑游击。”便是翘首以盼着的大明五虎游击将军郑芝龙了。
正想转过来介绍赵当世,郑芝龙一抬手,略过他,径直行礼道:“赵大人,久仰大名。”
苏高照讪讪笑着,赵当世回礼道:“久仰郑公风鉴,未曾识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