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大慰生平!”他从别人口里听说过郑芝龙年纪不大,但未曾料到年轻如斯,只看面相,甚重保养的郑芝龙直似比赵当世还小上几岁。
侍立在郑芝龙身边还有一少年,面亦白,神态极类郑芝龙,也来见礼,即是苏高照那时提起的郑芝龙长子郑森了。郑森说话很快,似乎是个急性子,这一点倒和慢条斯理的郑芝龙大相径庭。其人尚幼,赵当世打个招呼罢了,也不以为意。
郑芝龙身后还站了几个人,都是今日同席的宾客。一个脸熟,是藤信亮,他在赵当世介绍庞心恭时望着那白色裹头布笑将起来道:“我看你这裹头布倒像是我国比叡山秃驴们的裹头袈裟。”也不顾赵当世与庞心恭尴尬,唾沫横飞、旁若无人。
尴尬过后赵当世心中一闪:“这倭人这么说,恭子这副打扮要去倭国或许也不算阻碍。”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早先对庞心恭的装扮怀有的担心因藤信亮这无意间的一句话倒风流云散了。
除了藤信亮,另有两人,一个郑芝彪、一个郑芝豹,分别为郑芝龙的四弟和五弟,都很年轻。但相较下郑芝彪身材健硕,着武弁服;郑芝豹肤白纤细,更加儒秀。他们这些年都跟着大哥走南闯北,寸步不离。
华清虽然着男装,但因太过柔美,总给人一眼看出女子身。这次也不例外,郑芝龙笑着问询道:“这位姑娘英气逼人,与赵大人登对,想必是贵夫人了。”
外人面前,为免节外生枝,赵当世不愿在华清身份上过多纠缠,于是利落地点点头,也不管华清满面羞红,应声笑道:“不错,正是拙荆。”说罢,立刻转移话题,“对面那几个黑番鬼,是何来历?”指的却是平台那端,沿栏挺立着的三个高大昆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