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
坐等大半日,前方并无半点讯息,在赵当世的严令下,全军甚至连午饭也省了,刀出矛竖,常备不懈。中间有一队长偷溜出阵列,去林中解手,赵当世当场将他揪出,在全军面前亲手猛抽十余鞭以儆效尤。一时间军容大肃,兵士们噤若寒蝉,此后连便溺也都直接落在裆里。
及至日昳,阳光斜射,忽有斥候自远方飞马而来,几乎是滚鞍下马,手脚并用爬到赵当世马前,禀道:“左帅中伏,大败,先锋罗参将战死,众军皆溃!”
赵营军将闻言,登时哗然。
“走!”赵当世一声令下,严阵以待多时的赵营马军立刻动作。马蹄声隆隆,震动地面。
韩衮偷眼看向伏鞍疾行的赵当世,只见他不多说半个字,不愠不怒、面淡如水,暗道:“亏得主公早有准备,否则败讯一来,我军必惊。”
向西数里,刚过房县破败的县城,眼前景象大变。山口处,无数溃兵夹杂着乱马浑如千万无头苍蝇,四处奔跑,带起尘土飞扬,似乎将群山都笼盖在沙雾之中。
赵当世极力约束兵马不受影响,眼到处,一骑落荒而至,定睛看去,乃左协营副将张应元,急忙攀住他问道:“前方情形如何?”
张应元气喘吁吁,只道:“败了!败了!快走!快走!”匆匆说罢,挣开赵当世,一溜烟跑了。
赵当世无奈,让孟敖曹抓了个逃跑的小军官,再问情况。那小军官战战兢兢道:“罗参将为贼寇所诱,入草木蒙密之山坡,一时伏贼尽出,罗参将右足被藤蔓挂住,走之不及,死在阵中,左帅及马游击、金参将抵挡不住,皆败,殿后张副将闻知,未见敌即走!”更慌张道,“贼寇兵马无数,漫山遍野层出不穷,大人还是趁早走吧!”
“左帅安然否?”
“不知。”
将那小军官放走后,韩衮乃问:“主公,是去是留?”四面八方都是逃散的溃兵,左家军已经山崩,败势难挽,如何应付确需及早定夺。
赵当世呼口气道:“不管其他人,先救左帅。”左良玉固然跋扈,但现在对赵营还甚要紧,倘若真死了,弊大于利。
韩衮领命而去,分出杨招凤、孟敖曹,三路齐进,搜寻左良玉踪迹。韩、孟还没结果,倒是杨招凤那里先撞上一拨乱军,一青袍将军须发皆散,仓皇逃窜在前,杨招凤细看,正是左良玉,身中数箭,好在甲厚无恙。
“左帅!”杨招凤迎上前,扶下左良玉,将他那匹已经被鞭策到口吐白沫的坐骑换了,“赵总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