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能染指陈洪范的美妾,一股躁气始终难抑,便派兵士去城里捉掠暗娼并容貌尚可的良家妇数人陪酒,一直胡天胡地到后半夜方休。
这时尚是睡眼惺忪有些宿醉,耳中听冯文的声音却如连珠炮般贯进来:“禀给二位大人知晓,有大队兵马在东门外叫城,已经有一两个时辰了!”
高进库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不防脚下踩到块果皮,差些摔回去,好在周凤梧及时扶住他才避免失态。他略定心神,喝问:“他奶奶的,都两个时辰了才来和老子通报?”
冯文胆战心惊道:“大人息怒,前番数次来唤,怎奈二位爷始终沉睡不醒......”
“贼怂玩意儿,还敢顶嘴?”高进库勃然大怒,左顾右盼想找自己的腰刀。
周凤梧劝道:“现在不是争这个长短的时候。”好不容易将高进库按住,又问冯文,“来人多少?打什么旗号?”既然那兵士神色慌张,看来现在城外的并非预想中的左良玉军队。
冯文回道:“郧襄总兵赵当世的人马,统共两千骑上下。李都司正在与他来去拖延时间。”左、右骁骑营都有坐营都司负责前线指挥作战,李都司是周凤梧的手下李云程。
“赵当世?”高进库一跌脚,还好扶住周凤梧。
周凤梧面部肌肉僵硬,呼吸急促:“你可看实了?”昨夜截杀了陈洪范派出求援的一骑塘马,原以为高枕无忧,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冯文点头如捣蒜:“小人都和姓赵的交谈快两个时辰,百般确认,不会有差池。”
“他待怎样?”
“姓赵的要我军开城门。小人自是给拒绝了。”
周凤梧陡然紧张,续问:“他说什么了?”
冯文摇头道:“姓赵的先说要进城,被小人一口回绝。后来又说要接陈帅出城,也给小人搪塞了过去。现下他就带着兵马蹲在城门外,只催着要见二位大人,小人寻思这事能办,就赶紧再来大人这里了。”
高进库对周凤梧道:“姓赵的定是接到了陈洪范求救这才星夜赶来。不过他都是马军,想来不会强攻城池,咱们没啥好担心的。”
周凤梧面色凝重:“理是这个理儿,但高兄,你不觉蹊跷?咱们与左帅约定正午之前谷城会合,当下姓赵的到了,左帅怎么还没到?”
“山里道路崎岖,估计是有所耽搁。”高进库两指撑颔思忖道,“姓赵的不是普通人,狡猾多智,老李性子憨直没准被他哄骗了,咱们还是快去城头看看。”
周凤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