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汉子惨叫不迭,声彻驿舍。
“给老子往死里打!”
左梦庚插刀在地,拳脚不停,正是兴起时候,不期从厢房内又奔出一人,一下子就扑到了那汉子的身上。
“别打了,都别打了!”
众人吃惊,赶忙收手,左梦庚定睛看去,端的是七窍生烟,眼前这哭哭啼啼着衣裙凌乱的女人,可不就是自己的四房夫人饶流波。
“你这个贱婊子!”左梦庚气冲霄汉,右拳举到半空,最后又缓缓放了下来。
饶流波泪眼汪汪,仰面看着他道:“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吧!”
左梦庚气得说不出话,金声桓脸色一变凑近他耳边道:“公子,这汉子......”顺着仔细瞧去,那汉子虽说极力遮掩自己的容貌,然而依稀能看出,是方才照过面的赵营重将侯大贵。
“怎么会是他!”左梦庚目瞪口呆,完全想不明白这短短功夫,饶流波怎么会与侯大贵搞在了一起。
尚自莫名其妙,赵当世同样赶到了院中。此情此景,情况一目了然,他上前洪声道:“侯游击,别藏了,起来吧!”说着使个眼色给周文赫与白旺,当下两人一左一右上去,将饶流波与侯大贵都扶了起来。
侯大贵低着头叹气,垂头不敢看赵当世,左梦庚斜眼瞭见饶流波胸前衣襟因为拉扯松垮了一块儿露出春光点点,下意识地伸手去帮她抚齐。不防饶流波的泪水连珠般滴落他手背,他心里不由又是一软。
金声桓冷笑道:“赵帅,这事儿什么意思,怎么解释?”捉奸捉双,人赃并获,不用多说众人全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赵当世轻咳一声,盯着满脸羞愧的侯大贵说道:“侯游击对我我义妹有恩情,多时未见了,想来是叙叙旧谊。”
“哦,叙旧谊都叙上床了?这是多大的恩情?”
左梦庚听了这话,骤然又怒,起手给了饶流波一巴掌,骂道:“不知廉耻的淫妇!”
侯大贵此时忽抬起头道:“主公,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闯入驿舍强迫了流波,不干她事。她抵死不从,我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赵当世转视饶流波,她却呜呜咽咽只是在哭。
驿长闻声亦至,见状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结结巴巴道:“小人以为、以为侯总管是来、是来公干的......”侯大贵身为随州一军之主,去任何地方自是无人敢拦。
赵当世皱眉道:“不是你的责任。”转而观察左梦庚,觉察出他听到“抵死不从”四字时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