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饶流波的目光一柔,寻思:“这小子对流波用情颇深,倒是可以利用。不然捅出今日这篓子没法收场,对我后续安排不利。”想到这里,脸色顺时深沉,刷拉一下拔出了腰刀。
“义父,你这是要做甚?”左梦庚大惊失色。
赵当世挺刀跨步,佯装盛怒道:“今日本该是与左公子欢庆携手的大好日子,岂料家门不幸,出了此等腌臢丑事,败了公子兴致,也辱没了我赵某的声名。此等寡廉鲜耻之人留之何益,不如一刀一个杀了,落得痛快!”
说着话趁着旁人不注意,给侯大贵眨巴眨巴眼,侯大贵会意,大声道:“姓侯的给主公丢脸了,甘愿伏法!”说罢闭上双眼梗起了脖子。
“倒还算条汉子!”
赵当世呸一声,挥刀要斩。电光石火间,白旺与周文赫齐齐扑上去抱住他腿,哀求道:“侯游击战功卓著,为我军立下汗马功劳。现虽有过,但请主公念在昔日情谊,饶他一条性命!”
赵当世斥道:“这既是我军中公事,也是左公子家事。我能饶他,左公子岂能饶他?”继而对左梦庚郑重道,“事情追根溯源全出于赵某,赵某一人做事一人当,斩此二人给左公子赔不是!”说着不顾白、周极力恳求,要继续动手。
饶流波放声大哭,没口子叫道:“左郎救救奴家!”
左梦庚一急,正要劝阻,背后金声桓咳嗽一声,令他一滞。可是咫尺距离,面对饶流波的凄容,他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犹豫片刻,依然出声道:“义父,算了!”
侯大贵是赵营方面重将,堪为赵当世的肱骨,若因此事将他害了,赵当世即便碍于情面为自己主持了公道,但内心未必痛快,另赵营中与侯大贵交好的军官亦会怀恨在心,自己和赵营的梁子就算结深了。而饶流波则更不必提,不说她给侯大贵强迫未果,就真是偷汉子,气愤归气愤自己也着实不想伤她分毫。若赵当世杀了侯大贵接着又杀了饶流波,岂不让他俩黄泉路上搭了个伴儿,一样令人难受。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息事宁人。
“义父,你别生气。流波不是没给人污了嘛,我看这事,还没到那么重的地步。”左梦庚一句话出口,眼眶也红了,“至于义父自己军中的事,孩儿不掺和。”
赵当世手上一顿,问侯大贵道:“你敢立誓,没污了人家身子?”
侯大贵觑得生机,哪能不抓住,点头不迭道:“裤子都没脱呢,左公子就带人到了!”又赶紧磕几个头道,“属下知错,甘愿受罚,只盼主公能留属下一命,日后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