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支棱起来了是吧?当初还骂周凤梧贪生怕死毫无信义,我看你和他也是差不多的混账东西!”
高进库被他骂了几句,依旧不以为意,缓缓道:“任你怎么说,左帅败就是败了,河南再无我左家军立锥之地已是事实。”
“败了又怎样?公子这里还有你我等四营,左帅那边再怎么败估摸着多少也能剩下几营。只要会合了,纵观这楚豫间,还不依然是数一数二的角色?”
“会合?呦呵,说得真轻巧。”
“我看你是被左帅那一败吓破了胆,胜败乃兵家常事,现在义阳三关都在我左家军手上,左帅要过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高进库冷笑道:“义阳三关归义阳三关,你可别忘了,北面还有个李闯,西面还有个赵镇。”又道,“李闯且不提,只说那赵当世,嘿嘿,你我都曾经在郧襄跟赵当世交过手,心中难道不明白,赵当世与我军之仇怨岂少于李自成?”
“我怎么不知道?只可恨那赵当世不知给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把公子骗得胡里巴涂的,我早就看不过眼了。”
“呵呵,公子的四房夫人你又不是没见过,就是赵当世那厮送给公子的。东南风,西北风,不抵老婆枕边风,有那样的尤物在身边,公子他能有什么主张?”
金声桓沉吟片刻,嘴角一抽道:“你啰里八嗦说这么多,什么个意思?”
高进库道:“赵当世此人野心勃勃,从枣阳县的一个小小参将,不几年就称霸了楚北,可见厉害。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等一向在河南活动,这次要进湖广,姓赵的表面客气,暗地里一定恨得牙痒,恐怕早欲将我等除之后快。现在踩了狗屎运,碰上左帅这一败,不消说,必然会抓住机会倾轧我等,保全他对楚地的控制。有一说一,我看左帅就算能逃过李自成的追杀跨过桐柏山,赵当世也未必会让我左家军轻易会合。”
“姓赵的有这等胆量?”
“今时不同往昔,左帅新败,兵无战心。我等追随公子,奔波劳苦这几日,军心如何不用我说你也看得见。赵当世近在咫尺,以逸待劳,我军在湖广无根无基,如何能与其相争?一旦两家起了冲突,结局如何,你我心里都清楚。”说到这里,语重心长道,“老金,你人仗义念旧情,我也佩服,可一码归一码,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你也总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那你想怎样?”金声桓脸色煞白,“你想背了左帅?”
高进库摇头道:“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姓高的心眼虽多,但还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