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战力。”
王来兴凝眉点头道:“南边有消息了吗?献贼骁骑营情况如何?”
“未曾。”王光英摇头道,“并不见之前说好的相助夹击之事。”
王来兴回头朝同样甲胄当身的覃奇功道:“还好听了先生的话,不然忙忙碌碌又是一场空。”
原来三日前,吕越激烈举动虽然赢得了王来兴与覃奇功等人的相信,但在吕越走后,覃奇功复劝王来兴还是得留一个心眼。
王来兴不解其意,覃奇功解释道:“我军本有必胜之机,吕越此来投诚,于胜败之数影响不大,充其量只是让我军剿灭献贼的行动更加顺利罢了。然而张献忠其人非同小可,绝不能以等闲视之,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吕越、刘进忠等人身上,终究不靠谱。是以,吕越此去,无论他如何做,我军只当辅佐小菜,正餐不宜变,早前拟定怎么灭献贼,还是照旧行事,如此万无一失。”
“可要这样做,相当于将吕越、刘进忠弃而不顾......”王来兴有些犹豫。
覃奇功叹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灭献贼这次是最好的机会,绝不能出什么差池。以几条性命换取大局的稳固,划算不过。”
王来兴踌躇半晌,最终还是同意了覃奇功的看法。因此,今日行动,赵营兵马并非如张献忠猜想的那样,分出部分兵力来芒溪会晤,而是实实在在几路大军倾巢而出。嘉定州州城,王来兴亲率数千人沿大江而下,井研县刘佳胤五千人从东面策应包抄,荣县三谭部五千人则直接截断了马元利军的退路。至于南边,驻扎马湖府的五千石砫兵亦同时而动,直取留守大本营的西军骁骑营。
王自奇、马元利率兵兴冲冲赶到芒溪,刚与王来兴故意布置在那里的一支小部队照面,随即遭到了数面赵营兵马的无情围歼。西军兵马面对七八倍的赵营军队进退失据,溃不成军,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少人在慌乱中跌入大江,更多的是死在了赵营的刀剑之下。截至王光英向王来兴汇报的当口儿,战事在很短时间就基本尘埃落定,二千西军兵马或死或俘,西军的大将也都一个个被搜杀捕获,鲜有遗漏逃亡者。
王来兴兜马审视战场,只觉大局已定,正要收拢兵力向南挺进,这时王光英又来报道:“攻打南边献贼老本营的马大人派人来了。”
来人近前,王来兴瞧去,却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儒生,且见儒生灰头土脸、衣衫脏污,倒像是刚刚死里逃生出来的样子。
“小生姓刘字玄初,名茂遐,生平多以字行,拜见王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