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乎”,拿曾把唐玄宗架空的唐肃宗为例,一举令范景文等人不敢回答。
事已至此,崇祯帝自己南下、让太子南下的想法都遭到了反对,心灰意冷,又问抵挡顺军的方略。群臣中不乏清流名士,但求抱定“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的想法罢了,哪有什么应对的法子。有其君必有其臣,这倒与崇祯帝此前曾说过的“国君死社稷,义之正也”的傲气相得益彰。崇祯帝左右无奈,不由得勃然大怒,意气上来斥责道:“朕非亡‘国之君,诸臣尽亡国之臣尔!”拂袖而去,从此不提也不人提南迁的事
“近闻顺军将进畿辅、薄京师,若是兵灾如此,恐怕阻隔南下道路,朝廷议论至今岂非坐失良机?圣上及太子等再图南迁,已是大势不可为。”何腾蛟言及此处,叹息不已。
“圣上诏辽镇吴三桂、蓟镇唐通、齐镇刘泽清入卫,辽、蓟皆动而刘泽清望风而逃,亏得圣上几日前还补封其为平东伯,却换来这般贪生怕死之徒。”堵胤锡愤然握拳,“还有援剿总兵许定国,新官上任原该好好表现,可是贼将刘芳亮引贼兵横扫晋南,他躲在怀庆府一动不动当起了缩头乌龟。危难见人心,这两人,老师还有什么必要拉拢!”
何腾蛟沉默片刻,道:“仲缄岂不闻橘生淮南的典故?刘、许二人各自为战,势单力孤,受局势所困难以周旋,但若有我等居中调配整合,拧在一起合作发力,他们未必就是现在这副疲态。”
堵胤锡严肃地点了点头道:“全凭老师安排。”
何腾蛟忽问道:“仲缄,你可知我今日寻你,事出何因?”
“不是......不是关乎圣驾不能南幸吗?”
“此言不差,此即为事因,但是更紧要的,还是事果。”
堵胤锡问道:“何为事果?”
何腾蛟这时候对左右示意,侍立的三两个婢女仆役全都知趣退下,只剩他与堵胤锡二人在堂中。安静的环境下,何腾蛟身子往桌边一斜,对面堵胤锡见状,亦对着探过身来合,侧耳倾听。但听何腾蛟小声道:“闯贼犯京畿,只有两个结果。其一,勤王各镇浴血奋战,杀退贼兵,重拾旧山河;其二......”
堵胤锡听到这里,心头一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其二,北京沦丧贼手,圣......圣上或许将......将不幸蒙难......”何腾蛟戛然而止,回身坐正,“仲缄,你可知我意?”
堵胤锡心跳如鼓,双目瞪大,良久不言。何腾蛟看着他道:“此话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