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方岳贡为户部尚书兼兵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并差遣往济宁州督办漕运事务。似乎在开始暗中为南迁提前做起了粮饷及通路方面的准备。
不久后,顺军攻克太原府城、进逼大同府的消息传到北京,崇祯帝召集群臣紧急讨论应对策略,自然而然借这个机会将南迁之事正式抬上了桌面。但北京毕竟祖宗社稷所在,如若完全放弃必然令天下失望,所以即便要南迁,必须在明朝宗室地位最高的崇祯帝与太子之间择一人留守,以示守护之心,于是这次南迁问题的核心在崇祯帝与太子谁更适合上展开。
李明睿与崇祯帝早有通气,首先提出相较于太子,崇祯帝更适合南迁以收拢江南士心,更以“亲征”二字代指南迁,给足了崇祯帝颜面。但李明睿毕竟位卑言轻,难成主导,崇祯帝的本意是用李明睿抛砖引玉,诱导以六部尚书并左都御史为首的七卿重臣揣得自己的意思,替自己说出想说的话,自己好假装被动接纳,这样日后有变秋后算账,责任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换作往日,必然有出头鸟来逢迎崇祯帝。可江河日下,群臣经过一系列的政治动荡,对崇祯帝的秉性早就心知肚明,且顺军日益进犯,臣子中不乏出现了自保为先的心思,自然无人再进行政治投机往崇祯帝圈好的陷阱里跳。因群臣人人怀此心思,崇祯帝希望中的场面并未如期而至。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甚至反其道而行之,主张“皇帝自然守社稷”,南迁之事应该由太子代行,并且最好同时分封崇祯帝的另外两个儿子定王、永王出京分封他处之藩,更为保险。崇祯帝大失所望,甩出一句“朕经营天下十几年尚不济,孩子家作得甚事”,遂罢南迁之议。兵科给事中光时亨不解风情,说李明睿提议南迁是邪说,要求杀李明睿以安人心,崇祯帝大为不快,当面斥责他说你也是邪说而且群起攻击李明睿有结党的嫌疑。以扣帽子为威胁,强行将此事压了下去。
又过几日,大同府失守,局势进一步恶化。崇祯帝借由督师李建泰倡议南迁的奏折重拾南迁话题,说“李建泰有疏,劝朕南迁。国君死社稷,朕将何往”,一面顾全着气节,一面实质半公开提点群臣劝自己南迁。但人心惶惶时节,群臣早有定计,工部尚书范景文、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詹事府少詹事项煜等人再次请求崇祯帝先奉太子抚军江南。眼见自己南迁无望,让太子先去南边不失为最后的可行之计,崇祯帝犹豫未定,还是光时亨政治觉悟差些,再度跳出来,出言指责范景文等人居心叵测,“奉太子往南,诸臣意欲何为?将欲为唐肃宗灵武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