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低迷顺军被压在城根下打,鏖战半日,留下不计其数的尸体,再次败退归城。侯大贵倒也不着急,并未追击,只叫兵士操炮,轰塌了南门的城楼示威,狠狠出了口恶气。
当夜,夜色阑珊,尚在中军大帐与众军将商讨战况的侯大贵接见了一名使者。使者自称是汝宁府城顺军守将任光荣的家将,陈说任光荣知大势在明,希望能改邪归正,反顺归明,若侯大贵答允,则半夜开南门接应赵营军队入城。
侯大贵大喜,一口答应,派无俦营熊万剑右哨及常国安后哨为先锋攻城。任光荣信守承诺,先将副手都尉叶云林绑了,而后以本部亲兵夜袭南门。守门的乃是王文耀手下都尉张礼,猝不及防被当场格杀,守门顺军四散。任光荣打开城门,举灯笼为号,熊万剑、常国安先驱,赵营主力军队随后递进,搜杀了一夜惊魂未定的顺军,中途有顺军夺门奔走,亦被埋伏城外的黄得功军尽数剿灭。及至清晨,顺军大将威武将军王文耀、冯雄被俘。谢应龙身染鼠疫,梦中惊起吐血而亡。沈万登随任光荣缴械投降,全城军民无一走脱。侯大贵说十日攻下汝宁府城,果然不差毫厘。
侯大贵策马城外,见到任光荣撅着个大腚趴在那里,喝一声道:“下马了!”
任光荣听了这话,哪里能不晓事,手脚并用爬过来,撑在侯大贵马旁道:“请侯总管下马!”
侯大贵也不搭话,踩着任光荣的背脊落地,期间还故意脚上使劲儿压了压任光荣。任光荣自保心切,饶是一张脸涨的通红,愣是不敢支吾一句。
任光荣没听吩咐也不敢动,侯大贵往跪在道边的一排人扫了两眼,忽然见着里头战战兢兢有个身着蓝袍的年轻女子,虽说神情凄切,垂着个头,但黛眉凤眼实有一番风韵在里头,由是惊问道:“姑娘何人?”
那女子未答,扭头张望的任光荣一咬牙道:“是小人的女儿。”
侯大贵登时改颜换色,先把那女子扶起来,又快走两步把任光荣扶起来,责备道:“地上又脏又凉,任老兄趴着作甚!”
任光荣拍土起身,红着脸嚅嗫着说不出话,侯大贵大手一挥,招呼张先壁道:“任将军反正有功,一家人需好生周顾,不要冷落了分毫!”
张先壁大声答应,吩咐兵士领着任光荣并任家家眷去了,而后凑到侯大贵跟前小声道:“属下将任光荣家人清出府邸时了解过,方才那蓝袍女子实是任光荣新纳的小妾。”
侯大贵略微一顿,紧接着瞪着他道:“胡扯,任光荣的家人你能比他了解?他说什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