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懂吗?”
张先壁怔怔道:“懂、懂......”
侯大贵迈步欲行,常国安急匆匆从城里跑出来。眼看过去,其人脸上严严实实裹着厚布,只露出一双小眼提溜着转。
“里头情形如何?”侯大贵问道。
“城门、府库并各哨楼要道都已在我军掌握。”因被布包着嘴,常国安声音闷闷的,“闯贼兵士还有一万六千多,现在全集中在瓮城里头待命,由我无俦营兵士看管。另有被百姓两万多,亦在瓮城。”
“为何把百姓和闯贼混在一起?”
常国安叹道:“城里病疫过重,军民混杂谁着实弄不清楚谁患病了谁没患病,属下与熊哨官怕疫情蔓延到我军,暂时把军民都关在了一起。”
“疫情有多重?”侯大贵皱了皱眉。
常国安回道:“属下粗粗看了,不论军民,十个人里头至少两三个已然病入膏肓,另外半数虽未发病,但基本都有医药坊说的早期征兆。想城内街巷逼仄,人挨人、气通气,就没有征兆的恐怕也早有疬气入体了,现在就说阖城军民都有疫病亦不为过。”
抛尸入城的攻城法虽然奏效,但造成的余波却没在侯大贵的预想范围内。一旁无俦营参事督军王光泰道:“若这般,不要说军队进城,就连招募降卒也是不能。”
常国安点头道:“熊哨官此时已分派兵士将瓮城严加看管起来,不让任何人出入。城内疫情不止,军队入驻风险太高。”
侯大贵沉吟片刻道:“城内府库等在手,军队进不进去都无关紧要,疫情倘若像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这就下令全军转往城北郊外驻扎。靖南伯那里我也会派人传话。”
常国安应道:“谨遵总管令。”又道,“另外瓮城中的军民如何处置?可是等医药坊的大夫来救治?”
说到这里,侯大贵神情忽变,常国安瞧他模样,不敢再往下说,低眉顺眼等着他发话。但听侯大贵嗓音浑沉道:“医药坊统共不过十来人手,救治三四百人还好说,三四万人如何顾全得过来?且药材珍贵难得,都要留着医治军中儿郎,要给着三四万人用了,恐怕医药坊的家底挖下去三尺也不够,往后我军途中若有疫病蔓延,该当如何?”
常国安试探着道:“总管的意思是?”
侯大贵面紧私铁,一字一顿道:“调集弓弩炮铳,把他们全部处理了。”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当下王光泰、常国安等人听在耳里无不震骇,侯大贵道:“不要说调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