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估。
他万万想不通,杜春风这个救了安卓嫡子的大恩人,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劫匪?
并且看上去,还是地位极高的劫匪。
两人皆是沉默着。
杜春风端着茶碗,在院子里踱着步,一会闻闻月季的花香,一会从芍药的叶片上捉下一条肥胖的青虫。
似乎忘了郁杭秋这个人。
说实话,从内心深处来说,郁杭秋并不怵杜春风。
只是,自己如今形同犯人,在这座奢华的府邸里,生死,可以说,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
但是,安卓救了他,他便认他作了义父,当初,也曾暗暗发誓,自己这条命就是义父的了,他可以为他去死。
然而,现在明明知道杜春风劫了义父的银船,而且,这个仇人就如此大摇大摆的在他眼前晃动。
但他一时间,却又是下不了与他鱼死网破,不惜生死一斗的决心。
人啊!
有时候,真是个说不清楚的生物。
许久,杜春风才晃了过来,悠悠说道:
“郁兄,没有什么再说的吗?”
郁杭秋头颅一昂,本想来一句很老套很老套的套话,便是那句:要杀要剐随你,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一想,人家压根儿就没这个意思啊!
于是,便如同他的姓一般,郁郁说道:
“将老子绑来这里,你到底意欲何为?”
杜春风哈哈一笑,说道:
“跟着我干,如何?”
这句话,已经是说第二次了。
但听在郁杭秋的耳里,却是意味不同。
上次,是在银船上,将劫未劫,他自觉那就是个笑话。
这次,他已身陷险境,毫无反抗的余地,投降,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而且,看杜春风的态度,好像也是真心的想招揽自己。
要不,干脆暂时从了他,日后,再伺机脱逃,也不失为一条上策。
想到这里,郁杭秋反问道:
“跟了你,有什么好处?”
话问的很市侩,很实在,特别会让人觉得他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杜春风朝候在一旁的家丁,丫环挥挥手,示意他们避远一些。
岂料,丫环倒是娉娉婷婷的立即走了。
两个家丁却是死活不肯,理由是这犯人身具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