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南宗的座次中。
一众南宗子弟这会的面上几乎都浮现了笑容,更有甚者,还冲着身侧的北宗子弟露出了一抹“撩人”的微笑。
而一众北宗子弟此时却好似蔫了。
一个个都低着头不说话。
就连领头的孔讷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好似第一天认识这个南宗的少族长,他的天命竞争对手一般。
应该说,不愧是当面从曲阜走出的正房吗?
一身学问,皆是孔家正宗。
否定他,就是在否定他这一世的所学,乃至于否认先祖。
这叫什么?
这叫欺师灭祖。
简直是无赖。
这么恶心人的一手,偏偏还放在了最前头,还假模假样的让他斧正,简直就像是在他们面前当面嘲讽。gonЪoΓg
顺带还卖了宋濂一个好。
他这是想和这些个大儒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北宗嫡传吗?
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吃里扒外的泥腿子。
看着一旁书吏的奋疾书,孔讷面上浮现的一抹烦躁最终还是被他按捺了下去。
“诸位,可有人有异议?”
“可当面辩驳。”
“若无人辩驳,这一段中庸之订译,可就是日后官学中的译本了,轻易没有更改机会了。”
宋濂敲了敲身前的条案,笑着出言提醒。
但他提醒的是谁,大家伙都心知肚明。
只是这也不能算是宋濂的嘲讽。
毕竟这是必要的确认流程。
半月以来一贯如此。
如若有人为之破防,那大概就是对号入座了吧。
最终。
孔议还是“全身”从讲台上走了下来,路过孔讷身旁。
两人四目相对。
都露出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