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可便宜行事,此番清丈,祺哥尽可从今岁两轮科举考生中抽调干才。”
“若有公然抗法,违背国策者。”
“依律惩处。”
“朝廷,孤,都是祺哥的靠山。”
李善长一双苍老的眼眸满含的期盼终于落幕,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拱手告退。
“老臣,谢殿下体恤之恩。”
当御书房的店门再次合上,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端坐在龙椅上的朱标才扶额挽叹一声道:“非要如此么?”
“这是最妥帖的办法了。”
常升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所谓的刺探宫闱,自始至终就是个局。
算准了李善长性子的局。
起初他或许没转过弯。
但指定驸马去凤阳负责清丈事宜的时候,他一定就清楚了。
就算李祺顶着一个驸马的名头,又凭什么去震慑那帮骄兵悍将呢,到头来不还是要靠老李这个当爹的么。
“让韩国公卖一卖老脸,总好过逼着姐夫或是叔伯撕破脸来的强。”
“况且,这也算是一次考验,或者说,筛选。”
“考验,筛选?”
朱标细细咀嚼着这两个词。
虽然他的权谋和政治手段不及老朱。
但那可是开局一个碗,打下一个国的妖孽存在。所经历的历练和凶险,即便是老朱,也未必有可能再复现一遍。
但身为他的嫡长。
朱标的政治嗅觉无疑亦是顶尖的。
这当然不可能是自己或者常升给他们设下的考验。
也就是说,这个考验来自于老朱。
老朱想要考验淮西勋贵们什么呢?
不过几盏茶时间,朱标便揣摩明白了。
忠。
他想要看看到底还有多少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是无条件忠于他这个皇帝命令的,而非只是将他朱家,将大明当作博富贵和前程的台阶。
至于李善长。
相较于老朱委派于朝堂盯着常升,将李善长独自留在应天,又委以辅佐监国的重任,还留下御赐金牌。
这又何尝不是对他的考验。
李善长专权。
这在朝堂上聪明人的眼里满是算不上秘密。
而田亩清丈,要清丈凤阳府这个骄兵悍将的盘踞之地,别说常升这个小透明,就是蓝玉沐英一流,显然也是不够的,即便是朱标,有着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