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队行人,老少都有,人数在十余人上下,在那北匈与大楚边境分别,前后进入北匈境内。不过却有一个带了半截刀的老头儿却并未同那十余人一般跨过边境进入北匈,反倒是折返身形,反而南下,来到一处临近北丈原的小镇子。
朱仙镇。
老头儿来到镇子之前,破天慌的花干净了身上的碎银子,买了一葫芦的好酒,挂在腰间。
朱仙镇靠近北丈原,地理位置可谓是极差,镇子上还曾被北匈蛮子洗劫过,因此若是在此处说起北匈蛮子,只怕全镇子上没有一个人不恨的牙痒痒的,就连镇子上的那个满脸麻子而被镇子上不少人称作是王麻子的教书先生王先生在每个稚童入学时,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告诉这学子,这朱仙镇曾经遭逢过什么大事。
不过说到底不管那个镇子,就算是再荒僻,要是真铁了心要挖出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来了,也决计不会挖不出来,因此这朱仙镇就算是有如此往事,放在其他镇子眼里也就这回事,毕竟没有亲身经过,是如何都说不上感同身受的。
王麻子今年开课要比往年早,在年后数日便开始授课,时间也由原来的每日一个时辰增加的一个半时辰,毕竟朝廷早就有官文传下来,说是朝试改革,这要从童生考起,便不同以往的镇子里,只有极其聪慧的学子才有资格到州郡里的学堂继续学习,而现如今便是人人都能考上一考童生,若是考上之后再继续读书便是,若是考不上,便当真是绝了这条路,另作打算便是。
王麻子今日授课之前,破天荒的在镇子里走了一圈,其实也不是为得什么,只是想着去看一眼那在镇子中早嫁给了李屠夫的张三,走过那家卖肉的摊位,王麻子目不斜视,径直走过,却在街道尽头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看了一眼这边光景,当然,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片刻之后便离开这街道的王麻子表情不变,只是在某处买了几个肉包子,一路吃着返回住所,却在镇口碰见了一个带着半截刀,腰间悬在一个酒葫芦的老头儿,老头儿喝出了通红的酒糟鼻子,看着王麻子从此走过,呵呵笑道:“连看一眼都遮遮掩掩,后生,活成你这个样子,到底还有什么乐趣,要是换做老夫,只怕早就找条河投河自尽了。”
说到底都还算作读书人的王麻子被这个一看就是外乡人的老头儿看破心思,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堪的,只是轻叹道:“我辈读书人,当恪守儒家周夫子的十诫才是。”
那带了半截刀的老头儿没好气的说道:“又是这般的酸腐读书人,若不是老夫有个徒弟就是读书人,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