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东家的一举一动尽入苏锦眼中,王朝和马汉带着人盯梢了一下午,商会何时派人去车行叫人,三家车行东家何时进去,何时出来等等,除了谈话内容不知之外,其余的全部都被王朝马汉记在了小本本上,回来后一五一十的跟苏锦说了。
苏锦皱着眉头踱步,神情游移不定,久久不说话。
马汉耐不住道:“爷,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动手?”
苏锦侧头瞪了他一眼道:“如何动手?直接跑去问车行东家?”
马汉挠头道:“抓来一顿打,不怕他们不招供。”
王朝劈头一巴掌道:“长点脑筋好么?那车行东家犯了什么法?咱们凭了什么抓人?难道真的以粮食被劫之事问罪于车行?没得让人笑话咱们爷是糊涂蛋。”
马汉气道:“那怎么办?光看着他们搞小动作又不动手,爷又说打草惊蛇好抓蛇,现在蛇都露头了,如何不抓?”
苏锦又好气又好笑,斥道:“别胡说了,谁说不找他们了?但是现在可不是时候,目前的情形起码告诉我们两件事,第一便是朱世庸心里果然有鬼,我这边刚一说找车行的麻烦,他那边便开始动作,这是心虚之相;其二便是勾出了商会几只黑手,原本就知道商会定然在龙真运粮之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现在更加坐实了此事,他们也定然有份。”
王朝道:“依着小人看,这事明摆着,龙真来庐州的时候,车行东家定然是得到了不准租借车辆的命令;后来见时间拖得差不多了,便又为了避免怀疑再命车行租大车给龙真,这中间拖延了数日,已经达到目的了。”
苏锦点头道:“这件事自然是有结论的,利用这中间的空挡,朱世庸得以从容的想出给土匪通风报信的方法,再后来粮食被劫也是意料之中了。”
马汉道:“我就搞不懂,爷您将陈老根给了那欧阳修干嘛,陈老根是人证,藉此直接拿了这老狗不就一了百了么?您将人证交给欧阳修,此人却又拖着不来拿朱世庸,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苏锦道:“你以为欧阳中丞不想来拿人么?他缺少关键的证据啊,那封信被毁了,那可是定罪的关键证据,没了那封信,朱世庸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欧阳大人是诬告,到那时如何收拾?”
马汉挠头道:“可是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啊?明知道这些家伙有勾当,却不能拿,当真憋屈死了。”
苏锦道:“稍安勿躁,本来我打算安安稳稳的过个年,一切交给欧阳大人来处理,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