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箬衣笑着笑着就有点笑不出来了,垂眸轻轻的抚摸着小白健硕优美的颈项,心底却是思潮起伏。
她的心底有点堵,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萧瑾帮她将小白驯好的那一瞬间她是十分开心的,但是过了那股子兴奋的劲头,她的心底竟是有了几分失落之意。
她不知道这样的失落是从何而来的。许是她穿越过来之后就来了京城,如今眼看着就要离开了,心底终究有点不舍吧。
“走吧,去射猎。看看你的本事。”察觉到了卫箬衣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对,萧瑾笑着说道。“不若我们来比赛?”萧瑾并不敢去询问卫箬衣到底是为何忽然有了那么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这些天,心底也是日日夜夜的在煎熬,他虽每天都能见到她,但是总觉得这样的日子怎么也不够。他兢兢业业的教她,恨不得将自己会的全部给她。
他不求别的,惟愿她能在她自己选定的路上越走越顺,不要受任何的损伤。
“你与谢秋阳学的都是射中死物,这活的你可射过?”其实萧瑾想问的是她怕不怕血?从军就没有不见血的,她要去的是冰河县,那边土匪成患,若是与土匪短兵相接,她见了血心生畏惧了,也是会出事的。
这春猎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卫箬衣收敛回自己的心思,回过神来,“我没有射过活的东西,以前谢秋阳教我,射的都是靶子。”
“射活物与射靶子的区别比较大,你要判断活物奔跑的方向,速度,提前预判,才有很大机会可以射中。”萧瑾说道。“一会去找个野兔子试试。”
这围场之中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来狩猎了,原本里面蓄养的一些动物如今已经繁殖的子孙丰厚,且膘肥体壮的。萧瑾带着卫箬衣策马前去,“一般动物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你若是想找多点猎物,可以沿着水边走,总能遇到的。”
这围场萧瑾来过几次,所以里面虽然很大,但是他倒也依稀记得一些路。他带着卫箬衣绕过了山坡,去了后面,果然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后找到了一条潺潺流过得小溪,溪水是山中融化的冰川沿着山脉缓流而下形成的,水质十分的清澈,沿着溪水两边还开着不知名的野花,便是不来狩猎,只是骑马在这里走走都会觉得十分的心旷神怡。
“看,有蹄印!”萧瑾眼见,指着溪水边被踩踏下去的草苔对卫箬衣说道,“是新鲜的蹄印,看来刚刚有几头鹿经过,咱们去碰碰运气!”说完他就将长弓从背上拿了下来,提在手里,单手提缰策马涉过了才能淹没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