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责。
平复了好久,萧瑾才撑着起身去弄水将自己清洗干净,又重新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穿上衣裤,再度躺回到卫箬衣的身边,他将依然在熟睡之中的卫箬衣揽入了自己的胸怀之中,轻轻的轻吻着她的额头。
心底充满了愧疚之意,他不住的对自己说,刚刚就权当是自己已经将自己全数交给她了,即便天明之后不久,他就要身死,至少也为自己活了一回。
“不要负我,也不要忘记了我。”他深深的在她额间再度印下了一吻,心都快要碎开。
他解开了她的穴道,紧张兮兮的看着她,好在她一直睡着,都没有醒来,他这才略带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也累极,很快便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情抛诸脑后,陷入了沉睡之中。
卫箬衣是被外面的雷声给惊醒的。
她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火塘里面的柴燃到了最后才刚刚熄灭,留下一股淡淡的青烟在清晨不算明亮的光线里面袅袅而起。
如果没有外面见鬼的雷声,这将是一个静谧安详的早晨。
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不过这山洞里面已经有了点光了,她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是在哪里,她赶紧看了一下身侧,却发现自己强悍而霸道的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按在身子下面,她几乎一般的身子是趴在他身上的,手臂搁在他的胸口,就连一条腿也蛮不讲理的横在他的大腿上。她的彪悍更显得那个被她半压在身子下面的青年带着一种一碰即碎的柔弱气质,瓷器一样的纤细。
卫箬衣顿时……
她一呲牙,刚准备小心翼翼的将手脚都从萧瑾的身上撤离,却觉得自己的唇角有点微微的刺痛。
嘶,不自觉的倒抽了一口气,她蹙眉抬手去碰自己的嘴角。
身子下面的青年似乎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声响,卫箬衣顿时瞪大了眼睛,手还没碰到自己的唇也就僵在了半空中。
萧瑾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卫箬衣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的心底顿时发虚,难不成他昨天晚上的行径被她发现了啊?不能啊,他已经善后了,毁灭了一切能被她发现的证据。
青年的目光从懵懂到躲闪,卫箬衣顿时起疑,他这是怎么了?
那苍白的脸上浮动了可疑的绯色,卫箬衣见他要将脸别开,忙一把捧住了他的脸颊,“你的脸怎么了?”她问道。
心底顿时一慌,随后萧瑾马上冷静下来,“什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