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她食指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的敲了起来,然后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将紧闭的窗子推开。
冷风一阵阵的吹了进来,卷着一丝毛雨,扑在她本就冰冷的脸颊上,更加冷了几分。
而外面那颗大树的树影,斑驳的映地上、窗
台上,和她的身上,摇摇晃晃、若隐若现。
良久,她背对着福伯问一句,“福伯,你可曾去过京城?”
伸手,福伯叹息摇头,“京城之地,倒是去过一回,不过,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有些不大记得了。”
“哦?”她微侧头,余光斜去,转而,又将目光落在了外头的那颗树上,“那,我来替你回忆回忆吧,二十年前,先皇驾崩,新帝即位,号祁祯,也就是如今的大临皇帝,听闻,他登基之前,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八皇子,先帝所选的储君人选,是当时的宁王,偏偏,宁王不喜争斗,便将太子之位拱手让给了八皇子,八皇子登基后,便封了宁王为御国公。”
“哎,这皇家里的事,我们老百姓也管不着,什么八皇子?什么御国公?与我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我们这些做百姓的,也就是茶余饭后聊聊闲话家常,而我常年待在义庄,别说拉家常了,皇家的事,就更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不如我与你说说吧,反正也无聊,就当是打发打发时间,只是这些事啊,我也是拼拼凑凑听来的,若说的不对,你也就当是听了听,别深往心里去想。”
福伯听着这番话,其实心里,大概是有些知道了。
一双苍老的手,越握越紧!
纪云舒持久没得到他的回应,便独自说了起来,“这故事,还得从先皇那里开始说起,听说,先皇登基时,因担心自己的胞兄朝侯爷会谋反,便给他安了个罪名,将其绞杀,而有时候,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如今的皇帝在二十年前登基时,朝中许多大臣都惨遭入狱,罢免的罢免,处斩的处斩,但凡另有他心的,几乎都被安了罪名,宁王被封为御国公之后,如同一只被上了锁链的老虎,养在祁祯帝身边,御国公担心自己会如前朝的朝侯爷那样,被自己的亲兄杀害,所以,从祁祯帝登基的那一天起,他就早早做好了打算。暗中将当时才出生的小世子和三夫人由外亲送离京城,可谁也没想到,才离京没多久,三夫人便在路上病死了,那人唯有带着还不足月的小世子继续走,没想到机缘巧合,遇到一家大户人家的儿子出生夭折了,那位夫人在见到小世子时,很是喜爱,而为了小世子能真正安全,他唯有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