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主动跟单衍纠缠?”
江隽放下了酒杯,淡淡地道,“她有什么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根本无法只手遮天。”
这是阙言追随江隽以来,第一次看到江隽的眼底有着一丝颓然。
他是那样倨傲自负、目中无人,此刻却是颓废落寞的,眼底透出的光如黎明前羸弱的星辰。
阙言曾经以为像江隽的这样人,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一面的。
不过从江隽淡漠的语气,阙言听出来,如今的江隽对苏沫那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你已经把事实跟清幽说了?”阙言试探性地问。
江隽淡漠地注视着手里的酒杯,那里面红色的液体,跟刚刚布在顾清幽眼球上的红血丝颜色一样,他的心始终是揪紧的。
“我有自信可以赢任何人,我唯独赢不了天意的安排,不是吗?”江隽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道。
阙言已知答案,他抬起眼,朝顶楼的房间看了一眼。
在隔着一堵墙的地方,顾清幽此刻或许正沉浸在莫大的悲伤和悲哀之中。
过了很久阙言才把目光收回来,他缓缓地道,“以我对清幽的了解,一事归一事,我相信这终究不会影响到你和清幽的感情的。”
“是吗?”江隽突然冷冽地抬起晦暗的黑眸。
任何人都惧怕江隽这样的目光,阙言感到惶恐,身体不由缩了缩。
江隽就这样瞪着阙言,阴鸷地往下说道,“如果天意难违呢?”
阙言眉心紧蹙,不明白江隽的意思。
江隽没有给阙言解答,面容冷漠,执起红酒又喝了一口。
……
从早上到黄昏,顾清幽始终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江董夫妇已经感觉到不对劲,想要来问江隽,在露台被叶朔拦住之后,江董夫妇才知道江隽已经把事实告诉了顾清幽。
江董夫人当下就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身体,幸好江董扶着她。
安雅如抱着沐沐在江董夫妇身后,也听到了叶朔说的话,但她不知道叶朔所谓的事实是什么,于是她担心地跑去了顾清幽的房间,着急地敲门。
可是,安雅如就算让沐沐叫门,顾清幽也没有把房门打开。
于是,安雅如找上了阙言。
“发生了什么事?叶特助跟江董夫妇提到的‘事实’是什么?清幽又为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
安雅如一连串的问题抛给阙言。
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