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连翘一直紧紧搂着安安。
五年,她还记得安安刚出生的模样,很小很瘦,全身都是干巴巴的皱皮,连哭声都好像比其他孩子要小,依依呀呀地卡在喉咙口发不出出来似的。
当时护士要将他抱给连翘。可连翘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挥手叫护士把他抱了出去……
随后的那么多日夜,她几乎被悔恨占据,恨自己为何要把他送走,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抱一抱他。
……
perry一边开车一边默默留意车后座上的连翘。
她一路都抱着安安,脸斜侧着贴在安安额头上,好像稍稍一松手,怀里的孩子就会消失。
其余便一直在流眼泪,没有哭声,但泪水顺着鼻梁淌到嘴唇上,最后全部留存在尖尖的下巴,看到后面perry都有些心疼了,这姑娘身上发生的事他基本也都知道,从思慕陆予江的女儿变成余缨的私生女,却阴错阳差成了思慕的继承人,捱过了思慕最危难的时机,同时与圈内几个男人有染,与黑社会大佬有个5岁大的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现在肚子里又怀了周家的子嗣,但她却选择和冯厉行在一起……
这么想一圈,23的连翘实在可以当成一个传奇,在外人眼里她便是一个矛盾体,妖娆,风骚,不知廉耻,游离于多个男人之间,却也够坚强,够果敢,够有魄力,不然怎么撑得住整个思慕集团。
只是唯独现在这番模样大概没几个人见过。
哭得像个泪人,仿佛全身都是软的,软的头发软的心,软的嘴唇,软的手臂……
实在是让人又恨又怜惜的姑娘。
perry忍不住叹了口气。
冯厉行当晚刻意推掉了所有应酬,准时下班回来陪连翘吃饭。
这是安安在这边正式与冯厉行吃的第一顿饭,他还是有些拘束,但冯厉行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隔阂,虽然在与他沟通交流方面还是有些生涩,但至少知道给安安添菜剥虾……
一家三口人的第一顿晚饭,并没有太意外的雀跃融融,毕竟冯厉行跟安安还不熟,但至少也算和谐安定,这样连翘已经很满足。
吃过饭之后薛阿姨去厨房收拾碗筷。
连翘便带安安去洗澡,冯厉行不大放心。
“你大着肚子行不行?不行的话叫薛阿姨去帮他洗。”
连翘哪里会肯,这种事情她肯定是要亲自做的。
“没关系,安安都这么大了,帮他洗澡也就是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