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着一些便好。”
她如此坚持,冯厉行也只能由她去,遂叮咛了几句,自己去书房工作了,留给他们母子独处的时间。
等冯厉行工作完出来,发现连翘卧室的小桌灯还亮着。
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见她就斜靠在床边,一手支着自己的身子,另一手搂在安安的肩膀上。
安安已经睡得很香了,她却还坐在那里。
冯厉行有些奇怪,小妮子半夜不睡做什么?
“连翘……”轻声走过去。
床上的人回身,冯厉行心里一疼,即使这么微弱的灯光他也发现她哭了,眼睑下泪渍涟涟。
“怎么了?”
“没有…”她用手指在眼睛下面捻了捻,冯厉行才不信,坐过去,半搂着她,“怎么好好的又哭了?”
“心里难受。”
“为安安的事?”他一眼看穿,连翘点点头,又转身看着睡梦的安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抖了抖,眼泪又簌簌掉下来。
真没出息,她今天已经哭了一整天了,也不知是太悲还是太喜。
冯厉行将她的脸慢慢捧过来,发现她的眼睛已经红肿不堪,心里疼得厉害,只能好声劝:“别这样,安安都已经接回来了,你再哭就是浪费眼泪!”
结果这么一说,连翘哭得更加厉害。
冯厉行只能把她揽上肩,轻捋她的后背慢慢哄:“好了好了,再哭把安安吵醒了,以为发生什么事。”
“呜呜呜……”肩膀上的人抽搐得厉害,双手五指死死揪住他的后背衣料,“冯厉行,你知不知道我在巴黎的那五年怎么过的?每天每夜的想,想安安,恨自己,几乎每晚都要做噩梦…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他送走……可是当时那种情况,我没有办法带着他过下去……我吸大麻,抽烟,滥赌……我没有明天的,冯厉行…我以为我没有明天的,我一直觉得我会死在巴黎…所以我甚至割过脉,可是没有死成…谢从凉不准我死…冯厉行,你有过那种日子吗?想死都不可以,可是我根本活不下去……我真的活不下去……”
她哭到最后只剩呜咽之气。
浑身瘫软,要从他的肩膀上滑下去,可是冯厉行却将她死死搂住,拼命搂住,好像要用尽这最后一丝力气搂住这怀里越来越凉的温度。
“对不起……对不起……”
是他五年前种下的孽,是他在那一夜夺走了连翘的一切,曝光了她的照片。
“不够!冯厉行……一句对不起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