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他们在吴江河堤决口一事上早做准备的。
正如韩振所言,天子的密令只下给了他与谢昀,而远在杭州的他们若提前知晓了,那便真的是窥探上意的大事了。
而最为重要的,也最为致命的,那便是写这封信的人乃是天子近臣,当朝首辅,当今陛下最为痛恨的,莫过于朝中重臣与地方要员结党营私。
而他们,偏偏做了。
无论是河堤决口,隐瞒不报,还是为了遮掩,意图谋害钦差,抑或是这般公然结党,都是招招要他们的命。
只怕将来死上一百次,也不足以承受陛下的雷霆之怒了。
“请制台大人,抚台大人,还有臬台大人与我们走上一遭罢。”
收到韩振默许的眼神,那陈贺凛然直起身来,冷漠地看了一眼眼前那三人,冷然出声时,已是将左手一伸,看起来尚带几分恭敬,却满是不容置疑。
“请。”
赵文靖顺着那只手看向已然让出的道路,只觉得仿佛是要通往皇权一般,连神情都变得恍惚了,就那样脚步虚晃的走出去,一颗心却是早已沉入深渊,没有了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