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翁杀了十几个人,岂料黑衣人太多,陆府成了地狱,大势已去。石翁误以为贼人为了抢夺盒中之物前来,双拳难敌四手,无奈只好跳墙逃走。
听着简短的回顾,陆谦玉发觉,石翁眼里已是老泪扑朔。
“老朽对不起陆少爷,对不起小楼,对不起陆家上下那么多无辜死去的人。”石翁激动起来,一拳拳砸向自己的胸脯,他悲痛的叫着,“要死的人,活了下去。不该死的人,先一步离去。我无能啊。”
“石翁住手!”陆谦玉噙着眼泪,抓住他的手,他说,“这不怪你,小楼也不会怪你。”陆谦玉很想给自己一刀,好结束心里的愧疚。他若不是无能,武陵风怎敢如此。石翁古稀之年,为陆家兢兢业业,奉献了一生,这份情谊,岂容质疑?
“石翁!”陆谦玉忍住了悲伤,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给陆家报仇!”
陆家遭难,前后因果,十之八九,石翁皆已查明,但是此刻,他掩面而泣,情绪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谦玉,你先看看这个!”浪流看了看石翁,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一份书信,交给陆谦玉,他说,“一会儿,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什么?”陆谦玉问。
“你先看吧。”浪流说,陆谦玉仍然不为所动,于是浪流接着说,“是陆刃写给武陵风的信,我顺手牵羊来的。”
“陆老太爷。”石翁大喝一声,“您当初为什么对这个逆子如此仁慈?”
“是我三叔?”陆谦玉对这个称呼非常陌生,似乎那是源于上古的记忆。“他是背后的始作俑者?”
“自我逃走之后,暗中藏在麟州城,查询黑衣人身份。岂料事情刚过去几天,陆刃大张旗鼓走入陆府,当众诬陷于我,我觉察此中端倪,沿着陆刃一路查下去,果不其然....”
陆谦玉一边听着石翁讲述调查经过,一边慢慢打开书信,查阅上面内容。
等石翁说完了,陆谦玉将信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巨大的力量,震得桌子上壶杯跃起,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四条桌子腿顷刻间断了三条,浪流敏捷伸出大腿,在桌面倾斜前撑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