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周司南亲上她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她想找把刀来剜了自己的那块肉。
江言那样盔甲,她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笑,眼底却半点情绪都没有,可是整个人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周司南大概以为她识趣了,抱着她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他微微松开了枕巾。
江言喘了两口气,然后笑出声,她说:“周司南,你跟你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是句废话,周司南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很快又重新捂上了她的嘴。
江言侧了侧脑袋,然后偏头,盯着一个地方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了手。
过一会儿,传来一声巨响,十分沉闷。
周司南瞬间从她身上起来,开了灯,发现是台灯被她挥在了地上。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迅速的下床穿好衣服,打开门就要出去。
可江言看见他又一步一步的退了回来。
过一会儿,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最后江言看见的是周司白,他一只脚踩在周司南胸膛上,另一只脚则是在他身上下了狠劲儿的踹。
她看见他的脚一直没有停,一下一下,跟要命似的。而周司南挣扎了几下,却连起都起不来,头偏了偏,吐出一口血来。
鲜红的,刺目。
“司白,你听哥说……”
可周司白哪里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就跟个机器似的,不知疲倦。
江言看见他双眼猩红。
几分钟后,地上的周司南眼睛翻白,在地上一动不动,昏死过去。
哪有人对亲兄弟下手这么狠的?
江言忙解了枕巾,翻身下床从他身后搂住他,他推了她一把,抬目看到那个散落的碎了的台灯,走过去,将台灯的柄放在手里握了握,然后又走到了周司南身侧。
江言怔怔:“小白。”
他侧目,脸上的表情真的像是魔鬼,要把一切都毁个干净。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副模样。
周司白抬手,长长的台灯柄,眼看着就要落下。
江言又一次从他身后搂住他,她说:“小白,别打了,再打下去,周司南撑不下去了。”
他似乎顿了顿,又低头扫了她一眼,这一眼,又冷又狠。叫人不得不怀疑,他似乎是要转一个下手的对象。
可他半天都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