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言看见他,把台灯柄丢在了地上。
碎片溅起,划伤了她白白嫩嫩的脸。
周司白皱了皱眉,转身去抽屉里翻找,而江言在那边叫了救护车,他过来时,把一个创口贴贴上了她的脸。
江言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起抖来,却不是因为这起暴力事件,而是因为,她刚刚经历的事,是这辈子最让她深恶痛绝的。
用一个词来形容,叫猥、亵。
尽管那个对象,此刻正冷冰冰的躺在地面上。
江言还是扯出个笑来:“倒在地上的,是你的亲哥哥。”
周司白顿了顿,没有说话。
很久以后他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一个人固有的地盘是守好了的,任谁也不能侵犯。要是失守了,除非是因为死亡。
江言想从她站着的地方走到床边坐一坐,可还没来得及走两步,就因为腿软,整个人重重的朝地面上撞去。
她想起了很多……不太美好的经历。
有个女人,赤、身、裸、体的,从床上爬起来,捂住了她的眼睛。
言言,别怕。
言言,我很好。
江言开始颤抖。
比死亡还可怕的是什么?
是人心。
一个人可以坏到什么地步?
以全世界的坍塌来挽救他一人的成功。
江言躺在地上,双眼迷离,她仿佛看见了一场大火,无情的烧啊烧啊,巨大的梁子便倒了,有人嘶喊,有人慌乱。
江言仿佛听见那年太太惊恐的对她说:“阿言,救救我,救救太太。”
可她没有,她只冷漠的站起来,往外走去。
着火的复古建筑门口,写了“宋宅”二字。
然后,她又看见一双穿着黑色家居拖鞋的脚出现在她面前。
过一秒,他看见他蹲下来,然后,将她抱起。
周司白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了一句:“受伤没有?”
江言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满身的冷汗。
她笑:“小白,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见你,你好小好小,还没有我高吧?”
他皱眉。
“宋家的那把火,我看见是周司南放的了。”她轻声说,“他身边的那个小孩就是你吧?”
周司白警惕的盯了她两眼,最后“嗯”了一声。
那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你那个时候可真好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