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去挪开那边的板车,咱们只管走。”
“是。”车夫依言照办,刚要去推拦路的板车,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忽然扑了出来,边哭边嚷嚷着没活路了。吓得车夫赶紧跑回来:“大小姐,咱们怕是遇上泼皮了,还是赶紧回复找人来帮衬着。”
“好。”甘沛霖坐在车上没有动,对车夫点了下头。
这时候,那妇人越哭越凶,引来了不少路人。
可偏偏她就是不说明痛哭的原因,直惹的路人议论纷纷。
很快,甘府的戍卫将这伙人阻隔在府门口。管家急切的走到马车边:“大小姐,您还是先下车回府吧。等奴才将这里的事情处置好,再让人送您出门。”
“也好。”甘沛霖略点下头,就着脆芯的手刚从马车上下来。
那妇人一骨碌从板车上起来,脚下踩风似的扑过来,死死抓住甘沛霖的衣襟。
这样的冲劲撞的甘沛霖磕在马车上,后背疼的不行。脆芯也磕着了,却拼命去掰那妇人的手,连疼都顾不上。“你撒开,撒开,哪来的疯妇,竟敢这样冲撞我家大小姐。来人,快来人。”
她这么一嚷,陈锐听见动静,推开阻拦的戍卫奔过来,习惯性的拔出了兵刃。
“杀人啦!”那妇人扯着嗓子嚷起来,声音尖锐到刺痛耳朵。
越来越多的路人聚齐在这巷口,好奇这大司马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陈锐。”甘沛霖示意他收了兵刃。
陈锐将匕首收起来,走过去握住那妇人的手。“到底为何阻拦大小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苍天啊,你到底长没长眼,为什么纵容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好好的活着。太不公平了。”那妇人哭的撕心裂肺:“我那小儿子,才不过十二岁,比面前这位大小姐还小两岁,却被她活活毒打而死。以为赔偿一点银子,就能抵偿一条命吗?你们甘府草菅人命,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甘沛霖与陈锐飞快的对视一眼,总算明白是什么事。
“这位大婶,你可别胡说。”陈锐上前一步,提高了声音:“我是摘星楼的管事,那蓄是上屋顶修漏雨的砖瓦,不慎失足摔下来,后脑着地才没的。甘府大小姐从不苛待下人,何来的毒打?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谁来给我们苦命的孩子做主啊。”那妇人扯着嗓子喊:“说没毒打我孩儿,你们去看看,他身上的伤,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从哪来的?失足从屋顶上摔下来,能摔的满身瘀痕竟没一处好地儿了?你们真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