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危及到他帝位的人。”甘沛霖凝重道:“兴许那时候,表哥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大都督。”
“若是如此,就更不能让柏森卷进去了。”徐钟绅听了这番话,心事更重了些。
“可是外祖父。”甘沛霖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都说的格外沉重:“就算徐家能这样一直下去。某一日,皇上收回兵权,他又会顾念徐家的安分守己,而放过徐家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钟绅不大明白。
“甘府与大都督已经同气连枝,待我成婚,徐府与大都督也沾亲带故。”甘沛霖虽然不喜欢这么说,可毕竟很有可能成为事实。“依当今天子的性子,他会容甘府姜府落败之后,徐家独活吗?”
“这……”徐钟绅心跳加剧,他当年就是看穿了这位天子残戾的本性,才毅然决然隐退。“他不会。”
这么一想,他似乎也找到了答案。
“若……”甘沛霖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要说的话,有多重的分量,才道:“若怎么都是死。我情愿让表哥拼搏一回。兴许结局又不一样了。”
“可是,就怕他还没攀爬到那个高度,就已经被……”徐钟绅不敢再往下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我们已经尝试过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有一次。”
外祖父的手,干枯的像松树老皮,握着甘沛霖的手时,感觉那么粗糙。
甘沛霖想起往事也是沉痛不已:“我一定会尽力护着表哥,不会让他有事。”
徐老太这时候进来,脸上挂着笑意:“沛霖,你这药是从哪来的,郎中说是极好的良药呢。很适合你外祖父调养身子。”
“是大都督给的。”甘沛霖如实的说。
“甚好。”徐老太赶紧让婢子端了融化了药丸的汤水:“快,温温的,正好入口,赶紧喝了。”
徐钟绅接过玉碗来直接喝了。
“没想到大都督对你还挺细心的。”徐老太禁不住啧啧:“我还当他是那种冷漠入骨的人呢。多担心你也会如敖家嫡千金那般,被他……”
“嗯哼。”徐钟绅不悦的打算了她:“别胡说。”
“对对对。”徐老太连忙点头:“这话怎么能胡说呢。敖家千金是敖家千金。怎么能和咱们沛霖一样。”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能平平安安的。”甘沛霖一手握住外祖母,一手握着外祖父,却只敢在心里说只有在你们面前,我才觉得自己是个有家,有人疼爱的孩子。
“傻孩子,我们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