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苞芸有这么个台阶,也不想和姜域把关系弄得太恶劣。她含着泪,转过对甘沛霖道:“母亲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母亲知道。”
说完这话,她便转身离开。
可敖琍无论如何不能走,她的目的还没达到。
“夫君,妾身求求您了。您帮帮敖家吧!”她哭着跪到姜域脚边:“妾身知道敖家曾经做过让您很失望的事情,可当时妾身真的不知。哪怕是做您的妾,也是妾身心甘情愿。夫君,求您念在妾身……”
姜域抬腿,甩开她的手。“出去。”
就这两个字,透着他的凉薄与无情。
甘沛霖看着敖琍满眼绝望,却并没有因此而动容。她可能也沾染了这样的凉薄,心都变硬了。
敖琍被两个婢子架起来,给扶了出去。
她没有走,就跪在了主院门外。
无论身边的婢子怎么规劝,她都不肯起身。
燕子只好进门来禀告:“主子,姨夫人在主院门外跪着。”
甘沛霖没吭声,只是给姜域端了盏茶。
姜域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不是累了吗?再睡会儿。”
“……”甘沛霖凝重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半点睡意。
伸手拉住她的手,姜域微微用力:“好容易我有时间留在府里,多陪陪你。”
“要不要告诉母亲一声,遣走新宅奴仆的事情,是我的主意?”甘沛霖低眉:“姜府和大都督府的牵扯,不是三重门锁闭就能隔断的。再怎么说,外人眼里,咱们也是一家人。”
姜域用力拉着她坐进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知道这世上最没有用处,却又却容易伤人的是什么?”
甘沛霖摇了摇头。
“是人言。”姜域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为什么要纵容人言来伤害自己?他们说的那些话,不外乎是他们的私心甚至武器。可你,为什么要纵容别人的武器,伤自己?”
“我……”甘沛霖动了动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从不在意这些。”姜域微微扬起下颌,眼中只有清冷的光。
他没有说完的后半句:是因为你,才不得已再踏进这样的是非。他想要保护甘沛霖,但不仅仅是保护。而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和自己一样强大,再不必去小心的维系这种原本就不该维系的关系,再不用介意什么坏了规矩,不懂事之类的束缚。
想怎样就怎么样,无所畏惧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