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可她并不害怕。
“父亲从未贪赃枉法,甘府是将门出身,几代人不乏为国捐躯的勇士。我父亲绝不会让将士们用滥竽充数的军备上战场。这是身为领兵者的底限。”甘沛霖微微扬起下颌:“弹劾我父亲的,是徽庆王殿下,诬蔑我谋害云太嫔的,也是徽庆王殿下,这么瞧着,我们父女的命就捏在了徽庆王手里。可是,妾身真的很好奇,徽庆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门心思的盯着大司马,一门心思的盯着丞相府的?”
“岂有此理,本王要做什么,用得着向你个妇道人家交代吗?”徽庆王冷傲道:“大司马多行不义,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好,请问殿下,我父亲是否签字画押,承认他私吞军费?”甘沛霖拧着眉头问:“画的押何在?可否当堂呈于百官一睹?”
“朝廷如何审案,轮不到你一介妇人置喙。”徽庆王暗暗不爽。
他想尽了办法,也确实没能逼着甘允天认罪。
一张利嘴,就能在这金殿上叫嚣。文心兰确实很欣赏甘沛霖的胆色,但她才不会让她再活下去。
“丞相夫人,哀家劝你还是不要再抵抗了。”文心兰皱眉:“大司马那边,迟早会认。而云太嫔死在丞相府,你终究是难逃罪责。哀家已经命人架起木台,送你一程。你还是早些认罪,免受皮肉之苦。”
“太后娘娘何必心急呢。”苏崎哲都听不下去了,姜域还是沉默不语。
他笑着走上前去,拱手道:“微臣这么听着,丞相夫人的话也合情合理。可能云太嫔就是想见了自己的亲人再随先帝西去呢。除非有十拿九稳的证据,否则就这么治罪,确实难以让人信服。也难逃陷害之嫌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