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跟着她上来。也算给足了她颜面。
看见外祖父和舅父他们都在,甘沛霖心里隐隐不适。她决不能连累徐家,必得替母亲好好照顾这些疼爱她的至亲。
“烨庆王是哑巴了吗?”徽庆王不悦道:“你不是好奇嘛?犯妇已经带到了,为何不问?”
“犯妇?”甘沛霖听见这两个字,觉得格外刺耳,不禁笑了。
这举动激怒了徽庆王,他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金殿上造次。你是没把太后和皇上放在眼里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甘沛霖冷眸回敬,不卑不亢道:“昨晚有人将云太嫔送来相府。本着是一家人的缘故,妾身只不过叫人服侍她更换了衣裳,招待她用了些粗茶淡饭,这就成了犯妇吗?”
“她是朝廷的钦犯,你私自收留,还不承认有罪?”徽庆王咬牙切齿的说。
“我是打算天明,就送她回宫的。可是……”甘沛霖垂下头去,惋惜的说:“她太挂念先帝,与我话别之后,便追随先帝去了。我拦不住她,确实惋惜。”
“真是巧舌如簧。”徽庆王当真是被气着了:“包庇窝藏毒害先帝太嫔,从丞相夫人嘴里说出来,竟然成了追随先帝而去,甘沛霖,你可真是深得大司马的真传啊。”
“那么请问徽庆王,您是哪只眼睛看见妾身毒害云太嫔呢?”甘沛霖反问道:“不错你是深夜去了丞相府,可是您来的时候,云太嫔已经随先帝而去,你哪曾看清楚是妾身下了毒,毁尸灭迹呢?”
“你……”徽庆王一时无言,不得不朝太后望了一眼。
“若要追随先帝而去……”文心兰禁不住开口:“她只管在宫中追随也罢。为何还要私自逃出宫去,背上罪名再自尽?云太嫔还年轻,保不齐就是不愿意在这深宫里埋葬后半辈子,才求你救她。”
文心兰抬手。
宝鹊便将云太嫔的信笺呈上:“这些是大内戍卫拦截的信笺,恐怕还有没拦截的。都是云太嫔向丞相夫人求助的。”
“不仅如此。”文心兰凝眸道:“大司马私吞银钱,使军备不齐,以次充好,导致敖家军惨败,依足宫规,该满门治罪。你身为大司马府嫡千金,也是罪加一等,无从辩驳。甘沛霖,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狡辩吗?”
太后的意思是,如果你好好认罪,甘府上下或许可以不死。
但若你不肯认罪,敖家军惨败的事情还会牵累徐柏森,到时候大司马府和徐府都要获罪。
甘沛霖如何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