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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文心兰声音艰涩的看着甘沛霖。
“妾身不仅仅知道这么多。”甘沛霖微微扬起下颌:“太后一早就吩咐徽庆王秘密囤积粮食,预备利用战事而困城。困城的目的,却不过是为了收紧相府的权势。最好能架空我夫君,逼着他交出手里的实权,安安心心当个文官。若然他不肯,那便是他从前得罪的人太多,人家攻进城来,只为取他性命。可惜太后您购置的粮草多半囤积在徽庆王手中,一旦您与他撕破脸皮,这粮草就不好要回来了。”
“你……”文心兰没想到甘沛霖这样敏锐。“真是做了个好局,就这么等着哀家被卷进去。”
“不错。”甘沛霖动容一笑:“这局看似不错,但还欠缺一点火候。没想到太后这就送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心兰不解,心里则充满怨毒。
“太后若不对妾身下此毒手,妾身哪里能硬起心肠与您对抗到底。”甘沛霖凝重道:“天亮之后,您与昔日花魁之子欢好的事情,就会传遍皇城里每一处。纵然我外祖母得殉葬,也不会抢了您的风头。”
“你敢!”文心兰想起那首传遍皇城的歌谣,气不打一处来:“你早就已经用这种招数了,那歌谣就最好的佐证。”
“那歌谣还真不是妾身的手腕。”甘沛霖平和道:“只不过可以拿来借鉴。”
文心兰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妾身只不过想送外祖父一程,方才来时就已经说了个明白。”甘沛霖其实心里也有数,如今朝堂上所有的权势都掌握在太后手里。即便太后身败名裂,百官可以联名上奏,要求太后放弃权利。但他们没有本事让襁褓婴孩赐死太后。
所以,皇帝一天没有亲政,太后就能太平一日。
她不死,有没有权势都会作怪。与其这样,倒不如达成一种平衡。
文心兰沉眸看着甘沛霖:“你想要哀家答应你什么条件?”
“交出清宁公主与先帝的亲生骨肉。”甘沛霖平和道:“别再拿那个无辜的孩子做棋子。”
“不可能。”文心兰一口回绝。“那孩子,是哀家的命。命,怎么能交给别人。”
甘沛霖猜到她是不情愿的,遂蹙眉:“那就请太后偷偷将两个孩子替换回来,该是谁的江山就是谁的。”
“不行。”文心兰仍然不同意:“我怎么可能让清宁那个贱妇的孩子登基。她就是死也别想斗过我。”
“太